的傷口在愈合,他怔怔地看著他伸出的手,回頭:“哈羅德,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

芬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裏斯先生,我想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

約翰收回手,同樣迷茫地徹底轉過身,和芬奇對視,揉了揉頭:“好像,是肖。”

芬奇也揉了揉額頭:“哦,是的,是肖女士。”

約翰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麵,抓不住,隻能隱約看到是一個女人,他可以確定不是肖。

“還有一個人……她呢?”

“誰?”

約翰懊喪地再次揉了揉太陽穴,那個畫麵再也想不起來,他隻好放棄,無奈地一偏頭一癟嘴:“忘了。今晚上叫中國餐館的外賣吧,今天是吃炒飯的心情。”

“沒問題,外賣……在送的過程中了。”

兩人一高一矮地走著,隻是背影中帶著些許蕭瑟,他們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一個叫做吳琳的女人,就算是之前的所有經曆,也統統被另外的記憶所替代,沒有吳琳的。偶爾,約翰腦中還是會閃過那一個看不清的畫麵,然而他和芬奇的工作讓他無暇去想,也似乎本能地在抗拒想清楚。直到很久以後,他也沒能記起來一個畫麵,一個名字……

與此同時,機器的某個界麵:

警告:兩個文件無法兼容。

刪除或 保存後關閉

紅色的亮光先是選中了刪除,隨後移動到保存後關閉。確認的對話框蹦出來,不知為何,屏幕上的紅色亮光繼續選中了確認。

若幹年後,機器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機器被一整個工作室的人監控著,而案件也從不相關和相關變成兩個不同組織負責的任務。隨著科技的發展,就算沒有了壓迫,也開始去找尋另一個世界的可能性,各種播放信號的信號塔被建造出來。

在某個塔建造成功後的第一天,機器出現了小幅度波動。監視的某個特工發現了這個波動,上報給主管,主管一揮手:“沒事兒,這不管怎麼說也是機器,小波動沒關係,要是再次出現同樣的波動,或者出現大幅度波動再繼續上報。”

平行世界一號,二零一一年九月一日,午休的時候,吳琳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短信:謝謝。發送人是未知,隻是當她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她忽然淚流不止,悲傷,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悲傷。隻好擦幹眼淚。本想刪掉這個短信,可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

“嘿,你沒事兒吧。”

說話的是吳琳的同事,多倫多馬格瑞特公主醫院的放射治療師。吳琳抬頭,衝著同事笑笑:“沒事,大概是發錯人了吧。”

那人點點頭,不再言語。吳琳一邊吃著午飯一邊有些走神,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忘記了什麼,似乎是一個人,又或者是兩個人?

“嘿,琳,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去看《疑犯追蹤》,那個電視劇真是神了!”

“《疑犯追蹤》?跟天網一樣的東西?”

“哪有那麼恐怖,機器還是很可愛的。咦?你怎麼知道的?”

吳琳被問倒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額……因特網?(注1)”

“哈哈哈,你還在看那個啊,都多大了。”

“永遠都不老啊好麼。”

“行行行,就你有歪理。趕緊吃飯吧,今天工作還挺緊的。”

“好。”

晚上,回到家的吳琳打開電腦,開始查詢《疑犯追蹤》這個電視劇,隻看了一眼便迷上了。特別是每當他們出了些什麼問題的時候,她都心驚膽戰地,仿佛真正認識他們一般,而且本能地覺得缺少了什麼。不過……電視劇終究隻是電視劇,生活還是要繼續。一如既往……

有時吳琳不禁幻想,如果她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她的生活似乎要更有趣一些,更刺激一些。終究……隻是幻想罷了……

直到在收到那個短信後大約三個星期以後,她原本隻是加班後疲憊地坐在鐵站裏回家的,沒想到她真的經曆了傳說中的“搶劫“。她以為自己會害怕,可是不能否認,在害怕的背後,她發現自己更多的是激動。吳琳很想去幫忙,她幾乎認為自己能夠毫無壓力地製止那幾個帶槍的人,可是同時她也很疑惑,為什麼自己明明隻學過一兩天的跆拳道就認為自己能製止他們呢?

吳琳並沒有思考多久,一個穿得很犀利的滿是胡子的大叔被槍指著的一瞬間站起身,利落地把那幾個人全部製服。然而那個人卻在製服了一群人後,幾乎站不穩,他揉著頭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痛苦。吳琳不禁走上去,扶了那個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