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田久君,下麵是支那人的部隊!天啊,你得滑過他們的戰場,把機頭拉起,我們不能在這裏迫降!”
“拉不動了啊!”田久鬆下看著前方地麵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防空陣地。在右前方還有個炮兵陣地,不斷的揚起一陣陣的白煙,看來正在作他們的排炮射擊。再遠一點則是漫天的硝煙和無數股黑色的煙柱。那隆隆的爆炸聲直如就在耳邊。
田久鬆下一邊臉現絕望,一邊回答道:“我們要試著從支那人的陣地中滑過去,飛機不能堅持多久了,尾舵已經失去作用,沒辦法改變航向,現在隻有向前,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希望支那人的陣地不會太厚,我們能夠堅持到安全距離外降落。”
就這兩句話功夫,設置在發動機的滅火瓶已經自動打開,白色的二氧化碳不停的噴射,使機尾後麵拖著一條長長的濃煙。
“好吧……但願穿得過去!” 鬆命郎回答道。
這時的飛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動力,隻能勉強依靠原有的速度滑翔著,就那架勢來看,應該可以堅持一段距離。田久鬆下拚命拉升著機頭,以期減低俯衝的角度。他知道,飛行迫降時必須保持足夠的水平,否則飛機馬上就會失控墜毀,連滑翔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高度仍在飛速下降。
地麵的防空軍見把日機打冒了煙下墜,正都在抬頭等著觀看這架日機是怎麼墜毀法的,隻是在見了這架日機是拖著白煙向戰友火力點撞去後,全都大叫了起來。軍官們拿著手輪拚命的揮舞著,一邊向飛機射擊一邊叫喊身邊的士兵要他們開槍射擊。機槍手們架起了機槍再次臨空攔截射擊起來。
田久鬆下還在拚力拉著極速下降高度的機頭,他已經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楚地麵上的人影了,一串串的槍彈從機窗外嗖嗖的飛過,不過這些已對他不重要了。
田久鬆下叫到:“鬆命郎,你幫我握緊了副翼和升降舵。等穿過這片陣地我們就迫降。”
鬆命郎急急忙忙的問到:“田久君,要我用力拉麼?”
“等一下……等降落的時候我叫你,你隻要在我一叫你你就把那根杆子用力往後拉就行了。”
“明白,田久君。”鬆命郎緊緊的握住了駕駛杆的側臂,然後頭上不停冒汗。
“準備。”
田久鬆下咬著牙拉飛機機頭,突地高喝道:“注意,下麵是一個坡地,用力……拉!”
下麵陣地上的一個火力點守軍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架日軍轟炸機呼嘯著的從他們頭頂掠過,後麵拖著白煙。
“高度太低了。”田久鬆下說, “鬆命郎,看來我們隻有拚一下了!”
飛機已經飛到了小樹林上空擦著樹梢飛行。這時上,眼前的樹林消失,一片空曠的田野出現在田久鬆下麵前,在田野另一頭,鬆命郎看見了個小土坡,坡下麵影影約約的有人影在晃動。那是中國人陣地。
“田久君!他們在向我射擊!”鬆命郎焦急地叫喊著。
“鬆命郎,我沒有任何辦法。” 田久鬆下煩燥的回答到。
就在這時田久鬆下的飛機已經降到隻能帖地飛行的高度了,離開中國人的陣地有了近千米遠的樣子。田久鬆下喊到:“準備碰撞!,鬆命郎,就在現在,拉!”
飛機就在士兵們的眾目睽睽之下一頭栽到了在田野裏。
防空士兵們都停止了射擊,凝神等著看就要爆炸的景象。
日機在剛觸地時的巨烈震動就差點要了田久鬆下的小命,保險帶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身體,疼的他想昏過去。而後機身在地麵上顛跳了一下,就一路向前滑行……
田久鬆下被顛得整個身子突突亂抖,泥沙和各種碎石從碎裂的風檔玻璃窟窿裏迎麵撲來,打得眼睛睜不開。鬆命郎臉被嚇得慘白,一個勁死命拉著操縱杆副臂再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