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墨呢,貫墨在哪?”駱錫岩有些想哭,自己太過渺小,自持內力豐厚,卻造成如此惡果。
“有你在,下地獄也不怕。”
“給我的花施些肥料,這樣就怕了?嗬嗬,還敢下了戰帖來?不自量力。”貫更雙手一搓,更多的粉末飛向花朵。
駱錫岩見他路熟走的又快,放下心來。“前輩,這些事等選出武林盟主出來,再一一查探,我相信大家都能看的清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無故冤枉哪個的。”
“你有多了解貫墨?”貫更轉過身來,笑的有些苦澀。
駱錫岩聽得聲響,眼眶都模糊了,沒注意到滑落的大石,直砸到背上,悶哼一聲。
“貫墨,今日去哪裏義診啊?”
貫墨從後山峭壁邊出現,手中一柄長劍,刺過貫更胸膛,但避開心脈。“師父,求你了,收手吧。”
“師父我明白了。”駱錫岩重重地磕了頭,再站起身時,臉上是俏皮的笑。“師父,等我回來一定要揍浩然一頓,這小子憋得厲害也不告訴我,哈哈哈。”
“你快些溜下山,找邵意,知道不?隻能信他,隻有他能護著你。”駱錫岩推著半夏,不想讓他受半點傷害。
“快走!我內力被封,根本出不去。”浩然本想著提前來救貫墨,實力懸殊過大,還是不敵。
“嗬嗬,真是我的好徒弟,你是怎麼解開那鎖的?”貫更捂著傷口,並未提防過貫墨竟能出來。
“非也非也,我以武林代盟主身份下了戰帖,那貫更接不接都得應著。”清一道長摸著胡須,解釋道。
“嗬嗬,沒有你,我還可以再找別的徒弟。”貫更嗤笑他的天真。伏捏歎人。
“呃,那好吧。我就是想知道,浩然的父母……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您是有苦衷的,但我可以保守秘密。您知道麼,從小到大我見多了浩然的委屈,現在他不說,明麵上沒什麼事,可我就是知道他心裏難受,師父您就告訴我吧。”駱錫岩不忍回想起浩然的那張風輕雲淡的臉,明明想知道,又裝作無事。
“知道,你不要說,我什麼都知道。”貫墨痛苦地握拳抵住額頭,咬住嘴唇。
“能。”駱錫岩一咬牙,鮮血淋漓的腿抖著,卻是再也不能背起浩然,倆人攙扶著一起出了草屋。
“您先答應我一定要說給我聽的,好不好。”駱錫岩耍起無賴,笑的一臉痞相。
駱錫岩感覺到巨大的危急,又難以改變,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問不問是你的事兒,我並不是非要答你的。”老人也繞起彎子來,薑還是老的辣。
“要不臨時站到我這邊來?你幫我殺了他們,我就放了貫墨,如何?”貫更改變策略,笑的狐狸樣。
“嗬嗬。”貫更嗤笑著,轉瞬便消失。
駱錫岩在小鎮山穀,即師父隱居之地曾見過,但也沒如此大場麵,還是震驚了一下。
雙掌灌了內力對上,氣流激蕩開來,狹窄山路根本就避讓不了,離得近的隻有生生受著,功力弱些的經脈難免震動。
駱錫岩不顧他阻止,雙手用力打開牢門。“浩然,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那……他好麼?”駱錫岩擔心著,又忽地想嘲笑自己,多事!
大大小小的茅草屋子,從山腰一直到山頂散亂排列著。滿山都是千奇百狀的花,見也未見聞所未聞,連山坳裏都是紫紅色的小花,隨風飛揚,著實美景。
“嗬嗬,你們這些人憑著外麵的風言風語,就說盟主令在我這兒,有何證據?”貫更退出老遠,笑了。
半夏本身就無武功在身,知曉駱錫岩是擔心自己,忙點了頭,在人群中插諢打科地混著往下走。
駱錫岩提了真氣追了上去,剛起步就感受到強力的震動,是火藥!
土石鬆動進而崩塌,天搖地動。駱錫岩中掙紮著,雙手扒著大石,借力彈起,趕在貫更沒俯衝下山坳之時,大喝道:“貫墨呢!貫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