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衝著黑暗中的人影吼道。
“把智腦交出來!”跟青花瓷一般無二的聲音。
“炅火!”
“太皇太後交代智腦在你手裏!交出智腦,留你一命!”語氣平淡,很有攔路打劫者的風範。
“你知道智腦的啟動密碼嗎?”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要來幹嘛?”
“這我不管,我隻要能確保智腦不再落入那個人手中就行!”
“為什麼要背叛他?”
“因為他太強大,強大到讓我喘不過起來!”
“就這理由?”
“就這理由!”
“你可以去死了!”
“朕接受命令!”
“轟——”
人跡罕至的山道上忽然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聲音過後,炅火原本所站的位置隻剩下一個漆黑的深坑。
白瓷顫唞著抱緊了十歲男孩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不顧一切地大哭起來。
大結局
白瓷一個人回到了鬼醫穀。
鬼醫穀果然如那個人說的那樣依然保持這原樣,雖然有些破舊,但依舊能夠住人。甚至,連白瓷前世記憶中那間用來做實驗的小屋都還在,雖然不知道已經重建了多少次,但基本的結構依舊是當年她熟悉的模樣。
前世白瓷雖是殺手,卻也曾經在鬼醫的手下學得了一手上好的醫術,雖未必比得上鬼醫,但治病救人卻不在話下。加上有無所不能的智腦輔助,更是如虎添翼。
雖然她一直麵紗敷麵,但絕世的姿容卻是無法徹底掩蓋的。沒過多久江湖上便傳出了鬼醫穀有個絕世女醫的傳聞。求醫問藥的患者絡繹而來。她打定了主意治病救人,便來者不拒,無論貧富皆是悉心醫治。因此,在江湖上名聲日盛,百姓誇她是下凡的觀音,在世的華佗。
對此,她的反應倒是很平淡。前世殺了那麼多人,這一世,就當是還債吧。
後來,尋到了她蹤跡的無瑕公子梅仁愛曾經有過幾次拜訪,感情真摯地傳達了皇帝小哥的悔意,苦口婆心地勸說她回頭。她搖頭,淡漠地表示覆水難收。梅仁愛一來再來,終於不再來了。
再後來,皇帝娶了兵部尚書家的梅小姐為繼後,據說夫妻恩愛,舉案齊眉。
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常會想起那個愛惡作劇的十歲男孩,那個胡子拉碴的糟老頭子。想起的時候就會望著入穀的山道陣陣失神,想象著二十年後會有一個英俊的少年策馬而來,那畫麵想必一定非常煽情。
哦,不對,也有可能是個女孩子!
她搖頭。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區別呢,就像他當年說的,二十年後你都成老太婆了。
想到他當時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她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
她做好了準備一輩子孤獨地守著這個山穀,根本沒有想到重逢會來得那樣迅速。
那是小鬼死後的第兩百三十二天,算一下,他重生的嬰兒甚至都還沒滿周歲,按理應當正在某個陌生女子的懷裏吃奶。
就在那一天,一個跟她想象中一般無二的俊秀少年騎著一頭無精打采的小毛驢晃晃悠悠地進了穀,她以為那隻是普通的病人,正猜測著四肢健全的少年身上會有什麼隱疾,卻聽那少年忽然雙手卷成喇叭狀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吼了一句。
“長江長江,我是黃河。”聲音撕心裂肺,表情歇斯底裏。
她當時就懵了,半天才想起要回答。答案是什麼來著?哦,對了……
“菊花菊花,我是黃瓜!”
少年那邊聽到答案,瞬間爆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大笑,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嚇得他身下的毛驢都不耐煩地昂昂了起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對著少年再吼:“春.色滿園關不住!”
少年回:“一枝紅杏出牆來!”
“停車坐愛楓林晚,”
“一枝紅杏出牆來!”
“月落烏啼霜滿天,”④思④兔④網④
“一枝紅杏出牆來!”
“兩岸猿聲啼不住,”
“一枝紅杏出牆來!”
“去年今日此門中,”
“一枝紅杏出牆來!”
“我自橫刀向天笑,”
“一枝紅杏出牆來!”
“飛流直下三千尺,”
“一枝紅杏出牆來!”
“山重水複疑無路,”
“一枝紅杏出牆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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