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確認死者是誰嗎?”
陳紹聰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雖然他並不認識這個死者,對這張臉也絲毫沒有一點印象,但還是心情沉重的問了一句。
一個空殼躺在了地上,本來他的身體裏麵應該有這最鮮活的生命才對。
現在,隻剩一句空殼了,什麼都沒有了。
地上沒有血跡,屍體表麵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但恐怕他的內部,早就分崩離析,四分五裂了。
就像他經曆過什麼,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不確定。”
“我知道。”
旁邊老師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但這個時候,另一位老師表示自己認識這個學生,知道相關的信息。
“我是法學院的,這個學生我認識,方平,我們院的研究生。
他上本科的時候,我教過他的課,這個孩子挺聰明的,我記得他。”
“法學院的嗎?怎麼突然就……”
陳紹聰看著躺在地上的方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腦門。
法考醫考都是難度極大的考試,比高考還要痛苦,還要艱難,很多人都會倒在這個門檻上。
“不懂啊……這孩子當初成績很好的,各方麵都很優秀,直接是學院保的研究生。
不過聽說,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好像有些達不到標準,誰知道……”
法學的老師搖了搖頭,也跟著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研究生畢業是有要求標準的,不管是在論文還是各個方麵,必須要達到標準才能畢業,達不到標準,估計就要延遲畢業。
而方平,可能就是在畢業之前達不到標準,實在受不了,尋了短見。
至於大學成績很好,研究生成績不行,也是經常有的事情。
很多人隻是把研究生當成一個緩衝期,不想那麼急著就步入社會,但是很多人又在這個期間發展自己的事業,反而把自己的學業給耽誤了。
最後兩頭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
“他導師是誰?”
“羅致。”
“老羅啊。”
“真是可惜,這麼年輕的生命就沒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扛不住壓力,都嬌生慣養,沒法子的事情。”
“沒法子的事,指不定是因為什麼感情之類的。”
陳紹聰聽著旁邊的議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現場。
“您好,方木,刑警隊隊長,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一個頭發半白,帶著黑框眼鏡,還留著胡子的中年男子先是檢查了一下屍體,然後轉頭看向在現場的幾位老師,提出了一個問題。
最早來的一名老師,聽到這話站出來說明了一下情況:“哦,當時就是幾個學生路過的時候,這個同學突然掉下來,然後就有同學通知我們這些老師。
然後我們就趕過來維持了一下現場,把看熱鬧的一些學生給趕走了,其他具體的事情我們就不清楚了。”
方木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在場的幾個老師:“所以,沒有人目擊?還不能判斷他是跳樓還是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