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吼了一聲,生怕顧晚晚和江易沉踏出這個病房門再也不會來了。
“憑什麼啊?晚晚是你女兒,江易沉是你小輩,他們都不好說的話我來幫他們說,你哪裏不順心了就衝著我來。”段惠穿著高跟鞋劈劈啪啪的走到顧榮陽麵前,“你想想你這些年做了什麼吧?啊?把晚晚一個人丟到國外之後就不管不顧了,你知道她一個人在國外過的有多淒涼嗎?別人吃吃喝喝的時候她在學習;別人在爸爸媽媽懷裏的時候她在看書;別人和家人團聚喜笑顏開的時候她隻能一個人在圖書館淒涼的啃麵包!”
顧晚晚的嘴角抽了一下。默默的在內心吐槽了一句,段惠阿姨……真心太過了啊。
坐在床上的顧榮陽承受著段惠的口水,“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晚晚回國之後真是太讓我心寒了。”
“呸,就你還心寒呢?”段惠冷笑一聲,“你給王如意那個小賤人倒貼錢的時候,你為了她打擊你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你想過晚晚心寒了嗎?”
江易沉皺了一下眉頭,顧晚晚悄悄的壓了壓江易沉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段惠!”顧榮陽呼出一口熱氣。
“得了得了,我看老顧你現在這個身體也經不起我的打擊了,好好養病吧。我會讓老趙找時間過來看你的,你們應該很有聊天的話題。晚晚,我們走吧。”
段惠給顧晚晚和江易沉使了一個顏色,將他們拉出了顧榮陽的病房。
江易沉透過窗口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顧榮陽。
“段阿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顧晚晚試探著問道。
誰料段惠僅僅冷笑一聲,“晚晚,這幾年你就是太善良了啊……”她感慨的說道,“像王如意和趙硯南那種人,根本就應該給他們致命一擊,磨磨蹭蹭到一點都沒得到我的真傳啊。”
段惠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她笑著對顧晚晚旁邊的江易沉說道,“小江也別怪阿姨多嘴,晚晚之後可是要撐起整個顧氏的,沒點能耐沒點手段還不心狠手辣的話,會被那群家夥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我明白。”
“明白就行了,我先走了,過幾天墨北就要出國了,晚晚記得來送行。”
“好的。”
那天晚上江易沉和顧晚晚坐車去了顧晚晚的小公寓,顧晚晚整個人疲累的倒在沙發上,感冒依舊沒有好,吸著鼻子看著江易沉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思*兔*網*
幸福的臉眼角都是粉紅色的。
相遇相伴,相知相守。
顧晚晚靠在沙發上透過廚房磨砂玻璃門看著江易沉動作利落的朝著菜,翻滾著手裏的鍋子。之後又匆匆忙忙轉身到微波爐麵前將微波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顧晚晚臉上的笑意不減。
初識江易沉的時候,他是一個麵容冷峻的年輕人,在危機關頭將她牢牢的護在身邊;機場的再次相遇,兩個人有了之後的聯係的。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那麼奇妙。
江易沉拉開廚房的門走了出來,看見顧晚晚笑著的模樣說,“吃飯了。”
“嗯。”顧晚晚揉了揉臉頰拉開椅子坐到餐桌邊,“江易沉,你和我初次見麵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哦?”
江易沉沒有變,變得是顧晚晚對江易沉的感官。原本,那是一個清冷俊逸隻可遠觀的公安特警;現在,這個人是照顧她為她做飯的男朋友。
“哪裏不一樣了?”
顧晚晚搖了搖頭,“等以後再告訴你。”顧晚晚衝江易沉神秘一笑。
顧晚晚和江易沉的關係在平平淡淡中有了升溫,而顧榮陽在也這時候出院了。顧晚晚回家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家裏有李阿姨和新來的保姆在照顧著,顧榮陽必然沒有問題的。
顧晚晚每天八點必到公司,開始工作,有時候到晚上十點多才能出辦公室的門。
很快,他們迎來了這一年的春節。
街上到處彌漫著過年的氣息,就連顧晚晚他們公司的大門上都貼上了兩個大大的“福”字。隔壁寫字樓趁著夜裏沒有城管和警察時,偷偷在半夜燃起了鞭炮。
劈裏啪啦的熱鬧非凡。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顧晚晚早早的停了工作,被江易沉帶到了江家吃晚飯。
席間,江逸裴追著顧晚晚要一個小妹妹,弄了顧晚晚一個大紅臉。
吃飽晚飯,顧晚晚被江易沉塞進了車內。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江易沉說著將車開上了馬路。
到了目的地後,顧晚晚無奈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帶我來這裏——”
☆、047.尾端
李阿姨聽到門鈴的聲音急匆匆的跑出來開門,圍裙還穿在身上,看到顧晚晚和江易沉後,濕漉漉的一雙手在圍裙的前襟上擦了擦,“小江,晚晚,你們怎麼才來?顧先生本來說要等你們吃飯的,現在已經到樓上去休息了,我去叫他下來吃飯。”
顧晚晚挑起兩道娟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