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還沒有來得及問出那人的名字,聽見旁邊屋子傳來打碎東西的聲音,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轉頭望著周媽媽。
“定是那個丫頭不小心打壞了東西,奴婢過去瞧瞧!”周媽媽忙笑著說道,微微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繞過外麵的走廊,周媽媽進了隔間,卻見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碗打碎的茶,趕緊轉身出來,卻正好與要進來收拾的小宮女裝個正好,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也顧不上小宮女嚇的快哭了的求饒,直接道問:“玉姑娘呢?”
小宮女一愣,見周媽媽瞪著自己,才想起她問了什麼,結結巴巴的道:“玉姑娘方才不曉得因為何事從裏麵衝了出來,還打碎了剛續的茶,奴婢是姐姐們讓來收拾的。”
“可有說去哪了?”周媽媽追問道。“可有留話給誰?”
小宮女搖了搖頭,又趕緊加了一句,“玉姑娘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留話,不過奴婢看這她走的,看樣子應該是出宮去了。”
“出宮了……”周媽媽驚訝的重複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一地的狼狽,用力的跺了跺腳,轉身出去,很快進了太子的內室,先見了禮,才對太子道:“太子爺,許三姑娘已經走了。”
“玲玉來了?怎麼沒有人通傳一聲?”皇後後知後覺的說道,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轉頭望著太子,“太子說的那個人,難道是許玲玉?”
太子苦笑著點了點頭,他想過許玲玉會受驚嚇,所以才沒有當著她的麵跟皇後說這件事,卻沒想光是這樣,也把她嚇的夠嗆,與薄沐語不同,太子可以感覺的出許玲玉對他是有感覺的,換個角度想,許玲玉落荒而逃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若是她鎮定自若的拒絕這門婚事,那他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隻是……為何他堂堂一個太子,感情的路這麼的不順呢!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鬆口,皇家又欠了許家一個人情,許文山和薄沐語的賜婚聖旨很快便被分別送到了許家和薄家。
烏蘇雅前些日子還打算把自己唯一的閨女再養一段日子,沒過多久卻得知自己要嫁女兒了,震驚之餘,也覺得皇帝有些多管閑事,可是一看薄沐語一臉含羞帶怯的樣子,她便一明白了,看來真是女大不中留,若是強留,隻怕會留來留去留成仇了!
因為皇帝怕太子改注意,盡量的把成親的日子往前提,正好定在薄沐語及笄之日成親,距離現在隻有一個月不到,烏蘇雅隻得趕緊拉著薄非陽商量嫁妝的事情,還不忘親自上許家“興師問罪”,你們家老二是怎麼把我家姑娘勾搭上的?
可是許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笑笑和許文強第一個便是抓著難得回來一次還沒有還得及走的許武山來問,卻什麼也問不出來,還被他反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成天在府裏嗎?我難得回來一次,這個問題你們還要問我?你們是怎麼當人家爹娘的?”
結果是許武山被他爹娘一起修理了一頓,然後趕出去家門,然後讓他繼續流浪江湖。
許文山和薄沐語的婚事正在火熱進行中,太子那邊在三日後,也得到了許玲玉的消息。
“太子的傷怎麼樣了?”皇後作為烏蘇雅的好友,對於薄沐語這個無緣的兒媳婦的婚事也是頗為關心,在太子的傷無大礙後,便也忙著準備自己的那一份賀禮,倒是又日子沒去太子的東宮了。
“回母後的話,已經好了。”太子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了一下,他是聽說皇後這裏有了許玲玉的消息,才趕緊過來看看的,卻沒有見到她的人,有些失望的在皇後旁邊坐了下來。
“太子在找什麼?”皇後故作不知的問道。
太子聞言抬頭望著皇後,見她一副閑適的模樣,心覺應該不會是什麼壞消息,可是又不敢肯定,有些忐忑的煤油說話。
皇後卻忍不住了,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也是太過執拗了,身為太子,明明有要不完的女子,你卻不要,獨獨看上了兩個性子與你一般執拗的,這樣子,倒也隨了你父皇。”皇後說著笑了一下。
“母後的意思是……”太子卻不想計較皇後話裏的貶褒,隻想曉得答案。
皇後見狀,也不跟太子繞圈子了,清了清喉嚨,道:“行了,本宮便同你說得了,沒錯,玲玉是來過本宮這裏了,隻與本宮說了會話便走了,本宮原想命人去請你過來,玲玉卻說現在還不想見你,請本宮成全,她給你留了一句話。”
“什麼?”太子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問道。
皇後看了太子一眼,“她說她還沒有想明白,等她想明白了,自會來尋你,在此之前,你若是等不及了,就說明你們兩個無緣,請另尋她人。”
太子聽完皇後轉述許玲玉的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皇後也不去打攪他,母子二人就這麼一個閑閑的喝茶,一個冥思苦想。
半晌,太子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起身跟皇後告辭,皇後一愣,追問道:“你便沒有什麼可說的?”
太子清涼的眼睛望著皇後,又像是望著她身後,揚唇一笑,道:“既然她想讓本宮等,那本宮等便是了,請母後幫兒子傳句話,就說本太子一定等到她現身為止!”說完,躬身行禮,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