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兩麵夾擊開始了,此時隻見鴨綠江上日軍動用了所有強征來的各種民船,競相爭渡,在朝鮮新義州的對麵江岸上,日軍架起了火炮掩護著大批運兵船強渡。而北麵的日軍則在騎兵的引導下,大批日軍潮水般奔湧而來。槍炮聲、呐喊聲響成了一片,聲勢駭人。
黃誌輝手下的戰士個個有些麵色蒼白,這就像是滾滾洪流奔騰而來,隨時可以將他們淹沒。他們就像浪尖上的小船東搖西晃,岌岌可危。黃誌輝卻不慌不忙,若無其事地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敵人的動靜。
就在北麵的日軍進到距離隻有一公裏的位置上的時候,黃誌輝把手一揮,命令其中的一個裝甲團開始出擊。這些鋼鐵怪獸先對著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日軍排成幾列,猛烈地開火,頓時就見日軍的隊伍中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日軍的小炮,乃至山炮都幹不過T34的坦克炮。炮彈即使命中了坦克的裝甲都會被彈開,坦克巋然不動。而黃誌輝的坦克集群開火,則把那些山炮炸得彈藥殉爆,人員傷亡慘重,炮軲轆亂飛,整個地散架了。這是一麵倒的戰爭,沒有可比性。
日本人慌亂了,黃誌輝一聲令下,那些鋼鐵怪獸噴吐著黑煙啟動了。而且越開越快,猶如狂奔的野馬一樣,每輛坦克的上麵都載著一些戰士,個個端著自動武器,對著狼狽逃竄的日軍射出暴雨般的子彈,對著那些身捆炸彈,衝上來想和坦克同歸於盡的日軍“人彈”狂掃著。那些“人彈”雙手像抽筋般亂舞著,就被狂飆的坦克卷進坦克履帶下壓成了肉泥。
日軍的人馬過於密集,兩條腿在平原上根本跑不過坦克的履帶,隻見坦克所過之處,就是一地被碾壓的血肉模糊的小鬼子的肉塊,那些小鬼子的戰馬也被衝撞得東倒西歪,更多的戰馬被狂奔的日軍撞翻在地,也成為了碾壓的對象。有的下身全部被壓成肉泥,還仰著脖子,淒慘地嘶鳴著。那些山炮更是被坦克碾成了零件。
北麵的日軍像汙池濁水般狂瀉而去,黃誌輝這才命令停止追擊,任由日軍逃入山林,爬上高山。坦克的威力在平原上,到了地形複雜的地區容易遭到攻擊。接著他回過頭來俯瞰著江上的日軍。這才是最凶惡的敵人,每艘船上都載著機槍和小炮,轟擊著灘頭陣地。而隔岸的炮火卻不停歇地轟鳴著。
黃誌輝眼看日軍的船隻已將大江之上遮蔽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命令:“火箭炮準備——目標江上的船隻,發射——”,戰場上頓時出現了奇觀。就見一道道拖著火尾的火箭彈你追我趕似地風馳電掣般發射著,劃著一道道亮麗的彩虹橋飛落江心,直落入那些已被驚駭的無所適從的日軍船隻上。如此密集的射擊,黃誌輝還是頭一次見到。
廣闊無垠的江麵頓時像開鍋的沸水一樣沸騰起來了,再看江上的日軍船隻就像被龍卷風刮過一樣,大一點的船隻頃刻間被炸得支離破碎,那上麵的日軍像樹葉一樣被拋飛了很高,再落下來已是骨肉為泥了。稍小一點的船隻幹脆被掀翻了,帶著整船驚慌失措的日軍,你擁我擠地沉入江中。
黃誌輝看得目瞪口呆,欣喜若狂,他再次揮手喊道:“火箭炮準備——目標對岸的敵炮陣地,發射——”又是驚心動魄的一幕,那些對岸日軍的火炮陣地頓時被濃烈的煙霧和火光遮蔽的嚴嚴實實的,隻看到不停地有人的殘肢碎骸和火炮的零件滾落江中。像火山噴發熾熱岩漿,鋪天蓋地般傾瀉在敵目標上,聲似雷鳴虎嘯,熱若排山倒海之勢。
東北的日軍還沒見識過這麼可怕的武器,隻是兩輪射擊過後,再看大江之上哪裏還有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船隻?隻剩下幾艘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船隻慌不擇路地逃之夭夭。有幾艘還因為太過驚駭,有的乘員都跳下江水,寧願隨波逐流,也不願成為打擊的對象。有幾艘幹脆撞上暗礁沉沒了。
江岸上的黃誌輝和他的部下都再也抑製不住興奮地高呼著、跳躍著。太解恨了,抗戰八年,都是小鬼子的炮火壓著咱們打,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這一仗下來,江麵上已遍布著小鬼子的屍體,其情形猶如當年日軍在南京下關製造的大慘案相仿。不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