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命人把這名特攻隊員的遺體秘密火化了,火化之前還請軍醫檢測了他的屍體,看看是否會有傳染的可能。如果會傳染,問題可就嚴重了。一場鼠疫就可能導致一個城市的居民全部死光。卜伽丘的《十日談》就是以這為背景描述的。
那三名東北漢子向葉俊說:“葉將軍請放心,我們老大的病症不會傳染,他預先做了處理,隻會危及到自己生命,不會傷害他人,至少不會通過空氣傳染。”
原來這名戰士曾親眼目睹石井的七三一部隊細菌武器的厲害。在逃亡中,因為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療,傷口開始潰爛,他毅然用匕首將傷口周圍的爛肉都割掉,再用燒紅的炭火將傷口周圍的肉燒灼。南雲梅子對他們說過任何細菌都逃不過高溫的炙熱,都會灰飛煙滅,直到兩條腿上的傷口幾乎燒成了黑炭,但仍有小部分細菌滲入到他的血液中,在侵蝕他的五髒六腑。真是駭人聽聞的自救過程。
葉俊為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猛士倍感驕傲,同時也深深地擔憂南雲梅子的安危,日軍的七三一部隊是戒備的何等森嚴的地方,機關重重,防禦措施滴水不漏,還有專門的警戒部隊。南雲梅子是潛入其中,還是被俘關押到那裏,不得而知。這戰士如此緊急求援,南雲梅子必是凶多吉少。饒是南雲梅子那麼神秘莫測,神出鬼沒的忍者,被困在那裏要想全身而退也是很難的。
由於時間緊迫,葉俊無暇多問了,他留下一個東北漢子,而將其餘兩個作為向導,帶著一小隊特攻隊員作為先遣隊員回東北。他向他們保證:一定會將盛世才繩之以法,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著也是驚弓之鳥,苟延殘喘,但目前要先打敗日本人,那是國仇。
此時如果新疆發生刺殺首腦的人物,新疆就會出現權力的真空,勢必會造成社會形勢的大亂,國民黨就會急不可待地派人前來搶權奪勢,蘇聯人也可能會趁機扶持自己的傀儡勢力,就會出現大屠殺的局麵。到時就可能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希望他們能暫時忍耐。國共聯合抗戰之時,更不能出現這類事情。
這三位東北漢子是經曆了東北義勇軍群龍無首,被日本人個個擊破的痛心疾首的事。知道由於張學良的不抵抗的政策,導致東北三省至今還淪落為日本人踐踏的土地。在新疆,盛世才確實該死,但是這是死了,就會導致新疆局勢的失控,導致外國人的覬覦,他們可是垂涎三尺很久的。
這三名東北漢子都默默地點頭,葉俊對他們說的盛世才很快就會被撤換了,也使他們長出一口氣,等這家夥威風喪盡,失去羽翼之後,再痛打落水狗豈不是更好?他們為了暗殺盛世才已經失去了很多的戰友,不急於這一時。他們含著眼淚答應了。
當飛機降落在蒙古境內時,彭雪楓和黃誌輝已在機場等候多時了,老戰友多年相見,彼此十分激動,他們先向葉俊敬禮之後,然後熱烈地擁抱在一起,熱淚盈眶。彭雪楓和黃誌輝身後排列著整整齊齊的,威武雄壯的騎兵和裝甲部隊,猶如開國大典上精簡版的閱兵式。
葉俊帶著柳青青和黃誌輝同乘一輛蘇式吉普車,彭雪楓則是騎乘著高大的西伯利亞戰馬,作為引導。他們一起檢閱新四軍蒙古集團軍的戰士們。
“同誌們好——”葉俊真是意氣風發,感覺就像是中國二十世紀卓越的領袖鄧小平那樣萬眾矚目。這是軍隊中迎接首長的最高禮儀。
“首長好——”葉俊的吉普車緩緩行駛到那些威風凜凜的騎兵麵前時,隻聽一聲令下,動作整齊劃一地拔出馬刀,向他們行禮,刀光閃爍,與日爭輝,一派令人不可逼視的氣象,天地都為之動色。柳青青瞪大了眼睛,興奮地滿臉通紅。
“同誌們辛苦了——”葉俊的吉普車行駛到那鋼鐵長城般的裝甲隊伍前,葉俊向挺立在裝甲戰車上的戰士們揮手致意。
因為葉俊的穿越,我軍第一支裝甲部隊已不是那輛從日軍裝甲修理廠偷出來的九七式坦克,而是眼前一整列長隊的蘇聯T34坦克,這可與日式薄鐵皮坦克強大的不可同日而語了。
“驅除日寇,還我河山——”坦克兵的呐喊聲再次響徹雲霄,氣撼河山,如同春雷滾滾在廣袤的大草原上回蕩。葉俊很滿意這樣的口號,新中國成立之後,閱兵儀式上,受閱士兵回答這句口號是“為人民服務”,那就不符合現實情況了,涵蓋麵太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