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閱讀
繼父太囂張 名正言順
作者:夏雪冬花
“如果再這麼看下去皮鞋會不會被看出洞?已經三個小時了…”徐沫彥心裏默念著並繼續和皮鞋做著鬥爭,像是非要得出個結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擦的鋥亮的皮鞋。
原本肅靜的會議室此刻卻像是個菜市場,還是那種小型的可以隨意砍價的菜市場。
塗著豔紅嘴唇的女人吐沫橫飛,對麵剛剛摔過手中文件的眼鏡男也顧不上女人的吐沫有沒有飛進自己的杯子,抬手仰脖,一滴不剩。
再這麼下去會不會動手?門口的保安都還在吧?要不要再叫輛救護車?徐沫彥從進到這個屋子開始就沒抬過頭,但從這四周發出的聲音也知道這戰況有多激烈,拍桌子的,摔文件的,打口水戰的,爆粗口的。亂七八糟的聲音混在一起,總是有那麼幾句矮子堆裏拔大個傳進徐沫彥的耳朵裏。“就他?他憑什麼?”“他還不如個男妓”“穆氏沒人了?輪到這麼個賣屁股的當家作主?”
憑什麼?男妓?賣屁股?說誰呢?嗯,說他呢,打知道要進這屋子開始徐沫彥就知道會是一場惡戰,但真真沒想到平時衣冠楚楚的禽獸們如此禽獸啊,從屁股坐下開始就將自己的品性暴露的赤果果的啊。男妓,賣屁股,比這再難聽的八卦雜誌也報過了他們還有沒有新梗?
“苑臣呢?董事長的決定苑臣知道麼?”嘖嘖嘖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還沒死,還輪不到那個孽子做主!”果然,老虎肯讓你摸摸屁股就算了,還能讓你再踹一腳?
鴉雀無聲啊,啊不,是群獸無聲啊。徐沫彥終於把目光從那雙苦受煎熬的皮鞋轉移到群獸們身上。真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啊。嘴角微微掀起的弧度不知是苦笑還是嘲諷。
“股份的分配就這麼定了,我活著穆氏有我做主,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那孽子,至於你們,同意的就繼續吃白飯,不同意的就回家啃自己。”穆項天一錘定音,吃自己?還是白飯好入口點。你說說,之前的三個小時是不是就頂放屁一樣?呸,還不如個屁。
“我累了,沫彥,扶我回去休息。”
“是。”
下了戰場的穆老爺子直接被送到穆氏旗下的醫院,吸氧,量脈搏,掛瓶…白大褂們忙活了好一陣才唯唯諾諾的退下,猶如五星級豪華賓館的病房裏,終於隻剩下穆項天和徐沫彥。
“沫彥”
“嗯”
“恨我麼?”徐沫彥看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恨麼?一點不恨是假的吧,將他推上風口浪尖,天下人唾棄。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恨?沒有這個男人,他也許已經死了,死了的話就連恨的資格也沒有了吧?
“唉,沫彥,恨我吧,就算恨了也沒關係…”許沫彥依舊沉默,就那麼看著穆老爺子,目光平靜如水。
“那個孽子一時半會還回不來,放心接手公司,我會挺到你獨掌大權的那一天,那天之前,他絕對別妄想回國。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穆項天緩緩躺下,慘白的麵孔,微皺的眉頭。徐沫彥幫著掖了掖被子,這樣憔悴的樣子,隻有他看見過吧。
加長的勞斯萊斯是徐沫彥的坐騎,穆氏總裁的專屬轎車。
車裏,沫彥端著杯熱水,有一口沒有口的啄著,股份製的文件就放在手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
“小常。”
“是老板”司機小常的聲音有些發抖,甭管是嚇得還是激動的,跟了徐沫彥一個多月,被老板主動叫起還是頭一次。
“你說,我這樣的身份是不是難登大雅啊?”
“呲….”急刹車,徐沫彥手中的熱水就那麼直潑出去,不偏不倚的澆在小常的後腦勺。
“老板,您是名正言順….”
☆、獨掌大權
繼父太囂張 獨掌大權
作者:夏雪冬花
穆老爺子曾經說過,會等到他獨掌大權的那天,這一等就是一年半。身體已經開始潰爛的穆項天硬生生的挺了一年半。
徐沫彥記得那天,那是他第一次獨自召開的股東會議,所有決策都由他一人敲定,該滾蛋的滾蛋了,該升官的升官了。四十分鍾的會議,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打開會議室大門的那一瞬,短信來了。簡單的幾個字“穆項天,死亡時間,13:59分”看了下表,14:00整。手被電話的棱角咯的生疼,青色的血管鼓起在蒼白的手背上,心裏是什麼滋味,徐沫彥說不出,隻是喉嚨癢的厲害,卻不敢咳,因為口中有些腥甜的味道。
穆項天的葬禮辦的簡潔,與其說是簡潔不如說是冷清,零零散散就那麼幾個人,牧師捧著本聖經,神叨叨的嘀咕著,幾個還算和老爺子說的上話的人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兩三個老爺子生前花大錢養下的女人虛偽的擠出幾滴眼淚,剩下的就是一身黑色西裝的徐沫彥還有身後撐著傘的小常。撐著傘不是因為下雨,是因為陽光,沒有電影情節裏的細雨,天格外的晴,掛在天邊的太陽豔的有些刺眼,沫彥墨鏡下的眼睛讓人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