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不自然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人都是這樣,在生命麵前都是脆弱的。
歐馥雅走到範博宇爸爸的麵前“爸爸我打電話給範博宇,讓範博宇馬上過來。”歐馥雅邊說邊拿出電話,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告訴給範博宇。
“不要打電話給範博宇,不要打電話給任何人。”範博宇的爸爸完全是驚慌,然後坐起身子想去搶範博宇手上的電話。
“為什麼?爸爸你的病這樣的嚴重,為什麼不通知範博宇?”歐馥雅覺得很詫異,完全不明白的問道,難道當真的不說。
“誰也不要通知,包括範博宇的媽媽,想想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好傷心。”範博宇的爸爸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鞋子穿上。
“鞋子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我回去晚了,範博宇的媽媽一定很著急。”範博宇的爸爸站起身,明顯差點摔倒在地上。
歐馥雅連忙上前扶住範博宇的爸爸“爸爸我跟媽媽打電話,讓她過來,這件事情是大事情,不能不讓他們知道,如果你不願意讓他們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殘忍。”歐馥雅開口,臉上的擔憂是明顯,確實,這是一件大事情,不可能不讓他們知道。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家的事情,這件事請我說了算,你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範博宇的爸爸加大了分貝,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怒氣。
歐馥雅隻好不說話,遲疑了一下,歐馥雅上前扶住範博宇的爸爸,然後再次開口“爸爸我覺得你今天不能回家,你這樣回家估計媽媽會起疑心,你的臉色很不好,我還是建議你在醫院睡一晚上,然後打個電話給媽媽說你在哪個朋友家,其實你這樣回去,媽媽會更加的擔心。”歐馥雅實話實說,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情範博宇的爸爸不願意告訴給範博宇和範博宇的媽媽,難道就準備這樣悄悄的,然後自己一個人治療?
範博宇的爸爸愣住,然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點了點頭,再次回到床上,再然後摸出自己的電話,想也沒有想的撥通了範博宇媽媽的號碼。
“老婆,今天老王叫我去釣夜魚,我晚上就不回來了,你明天早上我把魚提回來,你給我做鯽魚湯喝。”範博宇的爸爸在和範博宇媽媽說話的時候,聲音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完全是變成了另外的語調,甚至還帶著溫柔。
“你放心,還有老王的兒子,你等一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三個電話會關機,因為釣魚是需要安靜的。”範博宇的爸爸繼續說著,聲音還是寵溺。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我大半夜的還能做出什麼來?你早點睡,不要管我了。”範博宇的爸爸說完後將電話掛上,隻是當他掛上電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馬上發生了變化。
歐馥雅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範博宇的爸爸扶到床上。
“爸爸你想吃什麼,等一下你空腹輸液是不好的。”歐馥雅是關心,但範博宇的爸爸還是搖了搖頭,隻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很驚恐的說道“我告訴你,你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範博宇,除了你,我不想任何人知道。”範博宇的爸爸躺到床上,然後歎了一口氣,本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歐馥雅聽著是覺得很好聽,似乎這個老年人信任的就是她,但仔細想想,家裏麵的人一個都不需要通知,那似乎隻是在代表著她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