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露麵下,在街燈的照耀下一亮一暗的樣子,顯得有點落幕。

範博宇的電話響了起來,範博宇不想去接電話,一直開著車,但唯一不知道是,方向在什麼地方,人隻要一時間心情不好了,覺得什麼事情都是不舒服的。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範博宇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接通電話,看見是自己的媽媽打來的。

無可奈何的接通電話,隻是自己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就是謾罵聲,數落著範博宇,因為範博宇從離婚後,就沒有怎麼回自己媽媽那裏,甚至飯都很少去吃。

範博宇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聽著自己的媽媽數落,沒有說任何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這段時間不想回家,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自己的媽媽和爸爸一定會念叨,男人就是這樣,就算是事業上麵有很大的本事,飯家庭是失敗的,這個男人也是失敗的。

“你當初就是把婚姻看的兒戲了,現在好了,離婚了,然後垂頭喪氣了,連家都不回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媽媽和爸爸都是你的敵人了?”範博宇的媽媽話語來得有點不留餘地,當初和歐馥雅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範博宇的一夜孤行,範博宇的媽媽認為或許此時的兒子更不想出現在她的麵前,而且也相信這件事情對於範博宇來說還是一種打擊。

範博宇沒有說話,在自己的媽媽麵前,當自己的媽媽說這些的時候他是不能反駁的,當初是他要結婚,現在又是她要離婚,每一件事情做了以後才通知他們,很不尊重,其實現在的他也確實覺得自己沒有臉回去見自己的父母,特別是他的父親。

“你今天晚上必須回來,媽媽叫人給你燉了甲魚湯,你必須回來喝。”範博宇的媽媽在說完這些話後,就將電話掛上,反正沒有給範博宇任何說話的餘地,今天的範博宇是,不回來也必須回來。不然估計真的會死得很慘。

範博宇笑了笑,心理麵有了一點溫暖,在任何時候似乎隻有父母才是最後收留他的地方,而他直到此時都還是認為將一段感情轉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是最不痛苦的。

啟動車子,範博宇將電話關機,今天的他除了自己的家,他是哪一點都不想去了,也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他沒有時間去應付任何人。

範博宇將車子開到自己家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家門口已經有了過年的氣息,有著大紅色的燈籠,有著彩燈,還有著自己的爸爸親手寫的春聯。

範博宇的嘴角輕輕的往上揚了起來,其實當初他和歐馥雅的家在過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而且歐馥雅還有一點少女情懷,屋子裏麵還有著氣球,和一些胖娃娃的年畫。

隻是今年那個屋子,也許會是這樣,那是歐馥雅為另外的人準備的,但或許也會和冷清,雷飛鳴怎麼會讓她住在那個房子裏麵?想想雷飛鳴不是這麼大度,這麼缺錢的人。

走到自己的家門口,鑰匙還沒有拿出來,門就被打開了,看見的是自己媽媽的臉,笑意是慈祥的,也有一點興奮,但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的笑意,居然讓範博宇有了一些酸楚。

“兒子啊,你終於知道回來看你媽媽了,你是不是打算你媽媽死了的時候才會來見我們最後一麵?”範博宇飛媽媽伸出手,就像小時候一樣,拉扯了一下範博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