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從小到大,南哥收拾林弋的時候從不避諱任何人,錯了就該被懲罰,臉麵問題向來不在南哥考慮的範圍之內。

就像小丫頭剛開始去幼兒園,幾乎每天早晨都得大鬧一場哭著喊著說什麼都不去,有一回林弋實在心軟,就瞞著南哥給小丫頭請了一天的假帶出去玩。結果被南哥發現了,一大一小父女倆在小區廣場上整整站了一個小時的軍姿,四個字形容——丟人現眼。

顯然,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林弋的確活該,他昨晚才被南哥卷了一嘴巴就巴巴地出門找小情人去了,他置南哥的情緒於何地?

摸了摸鼻梁上的雪,林弋抬起頭,卻隻來得及看見溫祈靠在車門上微挑起的眼,緊接著,南哥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背上。

——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這可是南哥偶像的至理名言,軍人果斷是最衷心的了。

於是,林弋就像個小學生似的被南哥從車頭揍到車尾,滿頭滿身都是雪,模樣狼狽至極。

溫祈呢,就事不關己一般十分鎮定地繼續靠在車門,完全沒有上前阻攔的打算。

最後,南哥扯著胳膊將林弋拎起來時忽然一頓,視線落上林弋右手背那處極其明顯的傷疤,張了張嘴,喘著粗氣一臉氣急敗壞:“你怎麼弄的?”

也就在這時,溫祈終於走過來,臉色淡然——

“您要是教訓夠了,就上樓說話吧。”

☆、45.臣妾做不到啊!

客廳裏,南哥正襟危坐,麵前站著灰頭土臉的林弋。

花了將近兩個鍾頭的時間,林弋終於麵色複雜地交待了這麼些年隱瞞的所有事情,從韓寧謹到蘇音,到遇上溫祈,包括前段時間溫明的糾纏,以及眼下,打算同溫祈一起搭夥過下去的決心。

林弋畢竟是大學講師,緊張之餘,表述的倒也清楚。

然後,是一段短暫的沉默。

之所以短暫,是因為南哥的接受能力實在遠超出林弋的預料。

沒有過分質問以往的事,更沒將注意力放在性向的問題,南哥就忽然將目光轉向溫祈,稍微停頓幾秒,麵無表情地開口:“你很了解林弋?”

溫祈正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顯然,待遇要比林弋舒適許多。

“虛偽,懦弱,自卑,沒有原則。”

而當毫無溫度的詞語從溫祈的嘴中說出來時,客廳無意外地安靜了一會兒。

林弋暗中捏汗,臉上故作鎮定。雖然溫祈說的是實話,但換了誰被心上人如此不留情麵地評價心裏都不會太享受,是吧?

“……你說得沒錯,”似乎對溫祈的形容還算滿意,南哥神色極其認真地順勢說道,“林弋配不上你。”

林弋鬱悶了,好歹自己還在旁邊看著,他倆能不這麼旁若無人一唱一和地擠兌自己麼?

而且關鍵是,林弋聽出了南哥話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