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容晚從白玉堂身邊經過:“奶奶特別喜歡讓小孩子學貓叫,展昭小時候學的特別像……”
“貓兒,叫一個……”
這廂正調著情,那邊本來沉默又沉穩的林萱上前了,手上是個正方形的長條:“老夫人,這是我家玉堂的聘禮,還望笑納。”
聘禮?
展昭和白玉堂麵麵相覷,林嫂子就是來送聘禮的麼?
東西被喜慶的紅布條裹得嚴嚴實實,顯然主人還是很重視這物品的,墨凝好奇了:“聘禮啊,是什麼東西?”
“婆婆傳下來的,不過這東西我不怎麼會用,我聽秀秀說,展昭對這東西還是挺在行的,所以幹脆就送過來了,就當是白家出的聘禮吧。”林萱見墨凝似乎有些迷惘地看著她,忙回道,“我是玉堂的嫂子。”
“她是玉堂親大哥的媳婦。”閔秀秀幫著回答。
“哦……”墨凝又將視線挪回紅色的長布條,“打開瞧瞧,不介意吧?”
“自然……”
林萱打開長布條的動作還是很小心的,布條裏邊是一個長方的盒子,紅木的,雕工很是精細,看著就是價格不菲,再打開,入目的是一張看上去就精貴的琴,琴尾還帶著一點點燒過的痕跡。
“呀,焦尾……”墨凝的琴技也是不差的,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她自然是聽過,但是絕對還是第一次見到,興奮地小貓都丟掉了,“這焦尾可名貴了,你們拿它做聘禮?而且,我記得小昭雖然琴彈得不錯,但是他不怎麼喜歡,嫌它女氣,他比較喜歡吹簫來著……”
“喜歡吹簫?”林萱想了想,“家裏好像沒有簫……”
“沒事,簫就交給玉堂去搞定了麼,這是聘禮……”
“好吧,是聘禮。”墨凝將小貓抱起來,讓人將琴收起,先送去自己房裏,這東西名貴,自然是要好好護理,然後,坐下和林萱討論成婚要注意的事情去了……
☆、番外二:是喜是憂失斷腸(上)
墨凝和林萱幾乎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在焦尾被當做聘禮送到藥王穀之後,這兩人就非常熱切地關注著,近些日子不知道有什麼好日子,讓這兩孩子趁早將親事結了吧,省的夜長夢多。
白玉堂沒想那麼多,反正不管夜長不長夢多不多,展昭都已經成為他的專屬物了,現在的他比較在意的還是自家丈母娘的娘說的那句話,展昭更喜歡吹簫。
展昭彈得琴,曾經在兩年前就因為公事而在大庭廣眾之下演奏過,展昭無疑是彈得極好的,所謂琴簫本一家,白玉堂相信展昭的簫定是吹得相當不錯的,隻是他有些奇怪,也有些懊惱,這些事情展昭似乎都沒有提起過,總是讓他覺得展昭對他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好,或者說他在展昭心目中的位置,並沒有他認為的那麼高。
但是,事實上,展昭隻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用多加解釋而已,無論是琴還是簫,都沒有理由在別人麵前彈奏,他不是青樓楚館用這些東西來謀生的人,這些技藝在他看來不過是閑暇時候消遣時間用的而已。
展昭自身的無所謂的淡然性子,白玉堂自然是知道的,展昭不可能會想那麼多,他沒有說其實隻是因為沒有人問而已。
白玉堂悄悄走進展昭的屋子,牆上掛著一把劍,並不是巨闕,巨闕被展昭放在了床頭,說是拿著方便,藥王穀人煙稀少,但是偶然傳入也不是不可能,況且這是他師父去世之後在江湖上闖蕩養成的習慣,到了現在都改不了。
那把劍十分好看,但是劍身要比展昭常用的巨闕要細上一些,白玉堂估摸著若是拿了那把劍,展昭用起來可能會不順手。
展昭站在白玉堂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抿了抿嘴角,比常人顏色淺一點的眼睛似乎帶上了一點點落寞的味道:“那是娘親以前用過的佩劍……”
白玉堂愣了愣,對於這個情況他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轉了個身,伸手輕輕按住了展昭的肩膀,算是安慰。
展昭笑:“無妨,娘親已經過世好些年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白玉堂還是從那似乎沒什麼所謂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點不自然,不知道應該稱之為落寞還是掛念。
容想在音律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但是她在很久以前到陷空島的那些日子裏,白玉堂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她其實很喜歡會彈琴吹簫的人,展昭他父親雖然是個商人,但是在音律這方麵據說還是不錯的。
容想音律不行,刀工卻是十分好。
展昭學琴時候的第一把琴,學簫時候的第一支簫,都是容想親自做的,一整塊的紅木,讓她雕成了完美的琴身,她雕琴的時候,用的並不是可能會比較順手的匕首,正是這現在掛在展昭屋子裏麵的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