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問話,這會兒那邊消停了,她又對著燕小六問了起來:[小六,你難道就真願意一輩子當這個捕頭嗎?]

燕小六被問愣了,撓了撓腦袋為難地說:[可我也不會幹別的啊?]

沈悅君笑了,她摟過燕小六的胳膊,柔情蜜意地說:[你可以跟我走嘛,我們回塞北,在那裏沒人能打擾我們......]

燕小六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那我娘怎麼辦?還有我七舅姥爺......]

沈悅君也打斷了他,道:[帶走啊,我們可以帶著他們一起走。]

燕小六笑了,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咱們倆還沒......]

沈悅君也十分豪爽:[我嫁給你!]

燕小六一下子愣了,盡管答案不出他的預料,但他還是為這個答案高興不已。仰著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笑容。少傾,同福客棧的夜空上,傳來他忘乎所以的大笑:[哈哈哈哈...我燕小六有媳婦啦!!!]

笑聲在空中飄蕩,又惹起眾人的回頭。井口邊的李大嘴又回頭嘀咕了一句,這次有了聲音:[不就娶個媳婦嗎?高興得北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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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蓉被燕小六的笑聲打斷了說話,扭過頭生氣地罵了一句。轉過臉,秀才還在癡癡地等待著她的回答。沒辦法,實在躲不過去了,郭芙蓉隻好對著他笑了笑,故做輕鬆地說:[著什麼急呀你?咱們兩個還年輕,過幾年再說唄?]

秀才一聽立刻就萎了下來。轉過臉不再看著郭芙蓉,腦袋也低低地沉著,好象受到了打擊。兩個人沉默了,郭芙蓉歪著腦袋看了看傷心的秀才,撲哧一下笑了起來。秀才看見她笑,以為郭芙蓉在開他的玩笑,於是又鼓起了勇氣,再次問道:[芙妹,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放心嫁給我嗎?]

郭芙蓉見他沒完沒了,隻好無奈地說:[你怎麼這麼磨嘰呀?我不是說了嗎?現在還不行,等過兩年再說?]

秀才不甘心,扯著脖子喊了起來:[為什麼一定要過兩年?我們在一起都兩年多了,有情人不該成眷屬嗎?]

郭芙蓉實在沒有耐心了,扯著嗓子喊:[我說了過兩年就過兩年!!!現在兵荒馬亂的,我爹那邊也不穩定,我哪有心思想這個事啊?]這一嗓子,比黃雨詩和燕小六的笑聲大多了,再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秀才扭頭看了四處飛來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然後小聲說:[如果你爹穩定了呢?]

郭芙蓉想都沒想,張嘴就說:[那我就嫁給你!]

這一嗓子不比剛才的那句聲音校喊完了,郭芙蓉頓了頓,轉頭一看,秀才已經癱倒在了屋頂上。這個家夥一臉的幸福,似昏沒昏之間,嘴角還掛著陶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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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到這個小屋頂後,老白就渾身不自在。一是怕這屋頂不結實,再被他們倆壓塌了。二是因為這屋頂實在是矮了點,跟人家都高高在上相比,他和佟湘玉坐在這上麵怎麼想怎麼有點傻。他想下去,卻被難得上來的佟湘玉一把拉住了。

佟湘玉有句話早就在心裏憋著了,她早早就想上屋頂跟老白聊聊。可是讓她生氣的是,連著幾天,她都沒搶到位置。本來今天決定換個地方,哪想到高的那邊已經全部被人占領了,得她直咬牙。可是,有些話實在是憋不住了,今天就想說個明白。所以,她也不在乎別人的嘲笑,拉著老白就上了這個矮矮的屋頂。

話是到嘴邊了,可這話應該怎麼說呢?畢竟自己是個女子,總不能主動跟人家逼婚吧?佟湘玉有點犯愁,可聽到那邊黃雨詩和沈悅君是那樣自然大方,自己也就鼓起了勇氣。婉轉地問道:[如果燒一年香,可以讓你遇到我,燒兩年香可以認識我......]

老白不耐煩地打斷她:[我不燒香,我雖然信佛但我不燒香。熊貓才燒香呢!!]

佟湘玉怒了,眼睛瞪溜圓,眉毛立立著。把老白嚇得直縮脖子。停了兩秒,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又重新說道:[如果燒一年香,可以讓你遇到我,燒兩年香可以讓你認識我,燒三年香可以讓你娶到我......]

老白再次打斷她,失聲哭道:[我不信佛了,本拉登,你收了我吧!]

佟湘玉氣死了,一下子站起來,一邊顫唞著,一邊咬牙切齒,突然,她爆發了驚世小宇宙,渾身冒著藍光,破天怒吼:[排山...點穴手!!!]

這一嗓子超過了剛才所有人的聲音,惹得所有人都不緊張大嘴巴。尤其是李大嘴,手上的下酒牛肉都被旁邊的崽崽吃了,還呆愣愣地看著對麵的房上。自言自語道:[哪門子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