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說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都是大賢,跟著他老是吃這個吃那個,說要保證三餐營養均衡,結果他怎麼吃都不胖,我胖了,太卑鄙了!”悠樂一臉憤恨,“這伴娘裙三個月前我來試還正好,你看!”

希昀托起她開始有些肉呼呼的臉,眉頭緊鎖,“之前你也沒這陣子胖的快,你……該不會……?”

“什麼?”悠樂睜大眼睛,表示迷惑。

敏楨和希昀對視了一眼,湊過去在悠樂耳邊說了句話,悠樂立馬眯著眼睛笑著擺手“怎麼會……”,可她的手卻越要越慢,突然露出了心虛的表情,旁邊的兩人立馬會意。

“還是去查查吧……”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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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鍾,何敏楨回到家,打開電腦登郵箱,發現還是沒有未讀郵件。她有點失落的,離開電腦桌。以前,這世上所有的事物,在她的眼裏就如一本既定的畫冊,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翻開,然後接受,盡量欣賞。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離別的殺傷力。

從這裏到倫敦,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剛開始她總是會忘記,高興了、難過了會習慣性地撥唐亦歆的電話,直到聽到對方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或會議壓低的嗓音才猛地醒悟,他們之間已相距萬裏。分開後,唐亦歆跟她都忙於適應新職位,不能在想電話的時候就電話,想見麵的時候就見麵,連視頻時間都很少。他會定期的發郵件過來,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詢問過得好不好,從她的回複中閱讀她的生活和心情,也會在捕捉到兩人默契靈犀的地方,這時候的快樂,盡管是杯水車薪,還是多多少少彌補了長距離的煎熬。

就這樣時間,就像流水,渾然不經意的流動著。

半年前,MOON雜誌開始全麵改版,**、**等手機客戶端同步進行,葉薇還在休產假,她忙得昏天暗地,要在MOON損失兩大支柱的時候,守住銷量跟口碑,談何容易。所幸,改版企劃收到了奇效,新一年一季度的銷售業績繼續保持同行業榜首,大廣告客戶基本都續約,令董事會跟敏楨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在抽空喘熄之餘,敏楨才驚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回信了。點開郵箱,一連幾十封郵件都沒有看。此時已是四月,最後的收件日期已過去數月。窗台上,唐亦歆留下的那盤風信子,已經走過了第二個花期,枯萎的花邊落下,被敏楨用一隻淺色透明的玻璃盒收好後,花了一個下午細細地看信,一封封地回。

可是這兩個月的郵件就變少了。

到了六月,幾乎沒有郵件過來了。敏楨發過去的也如石沉大海一般。

這會那邊應該是下午吧,他在幹什麼呢?

她忍不住琢磨。

打開**,摩挲著通訊錄裏,靜默的頭像,心裏有點空。

“Hey,你的女朋友要當伴娘了。”敏楨在**上敲出這麼一行字,發送。

對方沒有回應。

“聽說伴郎是宋氏的公子哦~”她又加上這一句。

還是沒有回複,她收起手機,歎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