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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北地聊了一下午。如此一來,巡演的合作,想必也會十分順利。

另一方麵,我也不由萌生了利用她這條關係的想法。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看許可了,僅僅是通過短信和偶爾的電話保持著聯係,我一直努力讓她放鬆,不要去想太多,等著我,卻仍是隱隱察覺,某種隔閡在我們之間築建。從她拘役出來提出分手未果後,我的不安就愈來愈濃,她為我變得一無所有,卻又想著離開我,我真的不敢想象離開我的她,還有失去她的我……應該說,蘭諾的出現對我,就像絕望中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繩,雖然沒有任何把握,但僅僅是如果,都足以讓我躍躍欲試。既然她是備受矚目的新銳設計師,那麼在時裝界,她一定有屬於她的脈絡,如果我能和她成為交情不淺的朋友,那麼通過她,或許我就能進軍模特界,哪怕隻是拍一些平麵,也能讓我更快地積累實力,早日脫離公司。

隻是希望,許可,一定要堅持,相信我,等我……

2015.08.17

後天巡演就要開始,所以梁叔讓我休整兩天,今天白天僅僅接受了一家媒體的專訪,也隻是談巡演的事。

就是一年前的今天,成為我和許可的轉折點,以至於現在我都不確信,未來的我們能走向哪裏……

晚上去了Club,她還是在那裏安靜地調酒,我跟她說了關於利用蘭諾的想法,卻被她嚴詞抗議了,她說就算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也要靠自己撐下去,求人施舍如果還能勉強接受的話,依靠手段利用他人,那就是絕對無法認可的。我知道她一直都很反感上層裏的爾虞我詐,其實我又何嚐不是,所以內心保留該方案的同時,我並沒有再堅持說服她什麼。

我從她的表情裏讀出了擔憂和猶疑,還有很多莫可名狀的微妙情愫。問她為何?她卻隻是說我好像變了,或許是變得成熟了。

沉默太多,我們到底怎麼了……

2015.12.23

將近5個月的巡演終於換來十來天的假期,而我顧不及疲憊,今晚匆忙跑去了Club,好久不見,發現許可消瘦了很多,曾經像卡通公仔那樣圓嘟嘟的兩頰,如今卻像被工匠雕刻過似的,精致卻失去了生氣。

她還是在那吧台邊安靜地調酒,在這光怪陸離的背景下,像個影子,仿佛隨時都可以消失。記得她曾經說過,酒是有靈性的,還讓我不信可以去用顯微鏡觀察酒的真實麵貌,可是現在她手裏的酒還在跳動,她的瞳孔卻已如此空洞。

而我,自以為留在世間的人群中,最愛她的那一個,捫心自問卻正是扼殺她笑顏的劊子手……

我沉默地走過去,直到我坐在和她麵對麵的吧椅上,她才意識到我的出現。彼此開口,竟成故友般寒暄,仿佛這一排吧台硬生生在我們之間,劃了道銀河……

沉悶的氣氛最終被一個醉了酒的無賴打破,他仗著酒醉的後勁想對許可不軌,拉扯間便被我掄翻在地,我正苦於無處發泄,自然下手不輕,可惜這無賴跟不死喪屍似的難纏,正當許可拉住我想要息事寧人的時候,他的一個酒瓶就砸在了我的額頭上,幸好我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戴著厚實的棒球帽,所以一陣小小的眩暈之後,我的額頭也隻留下一道很淺的擦傷痕跡。

Club的老板是個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大概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看到我時的眼神分明是認出了我,但仍是不動聲色地擺平了混亂的場麵,並且讓許可帶我去內側包廂處理傷口。

在昏暗的包廂裏,我們促膝對坐,她幫我用酒精棉消毒。我終於忍不住再次提出要她離開Club的要求,即使不能公開,至少現在的我也足以讓她過上安穩富足的生活。可她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