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3 / 3)

癱坐在地上,我細細打量起照片裏的人,抓著照片的右手卻不聽使喚地顫唞著。言謹衝著鏡頭微笑,左手攬著一個嬌小女孩的肩膀,那女孩也衝著鏡頭微笑,笑靨羞澀卻溫暖。兩人看上去都很青澀懵懂,大約高中生的年紀。

大腦像打了麻醉一樣已經無法利索地思考問題,我隻能懷揣著難以置信,把日記本一頁頁翻下去。

不知道在那個角落坐了多久才吃力地讀完全部,起身的時候,腿已經麻木得失去知覺。言謹的筆跡,毋庸置疑,隻屬於他的秘密,我不曾觸摸的世界。

打開書房的台式電腦,我在網上檢索了日記本裏的那個女主角——許可。

許可,1990年生,孤兒,成年後在書店工作,同時作為調酒師兼職於某酒吧。後被W公司的星探意外挖掘,進入公司進行短期培訓,期間意外遭經紀人侵犯,侵犯未遂,許可失手將其以鈍器敲打致死,被判防衛過當後短期拘役,從此無緣演藝圈。

一個小時後,我坐在一家遠離市區的咖啡屋裏,等待阮晨給我帶來答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抱歉,來晚了。”

“沒事,是我約你太突然了。”

“你說有什麼急事?”

“我想聽聽關於許可的故事。”

“你,你怎麼,怎麼會突然知道許可這個人?”阮晨的慌亂盡數寫在臉上,看來我的判斷沒錯,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畢竟他和言謹是同一年出道的,就在我19歲離開中國的那年。

“無意間發現了言謹的日記本。網上隻有關於那起案件的隻言片語,我想知道他們倆的事,所以找你。”

“我,我其實也隻知道大概,隻知道許可是在我們出道差不多兩年的時候進公司的,當時她是作為公司投拍的一部電影的女二號被星探挖掘進來的,電影的主題曲剛好是言謹的新單曲,所以兩人就認識了,我也是因為言謹認識了她。和我們認識不久之後她就和言謹展開了地下戀情。他們倆都是初戀吧,許可比言謹大了一歲。可惜參加培訓的時候發生了那場意外,所以她就離開公司了。之後,我也不清楚了。”雖然隱隱覺得阮晨知道的應該遠不止這些,但要他說這種事,也確實是我強人所難了。

“你還有許可的聯係方式嗎?”

“這個我沒有。你不會想找她吧?”

“你放心,我無意打擾她現在的生活,隻是很想知道她和言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吧,如果她願意說的話。”此時的我確實很冷靜,靜得跟一潭死水一樣,因為所有的歇斯底裏都在一個小時前,被我傾倒在了書房裏。

“你的手怎麼了?”

“哦,沒事,不小心劃開了。”發現自己留下的紫紅色牙印赫然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我趕緊縮回了手。那是抱著膝蓋蹲坐在書房角落裏無聲大哭時留下的痕跡。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通告要趕吧?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真的沒事嗎?”

“要說沒事是假的。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幹過傻事了?”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