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部就在此時,及時下達了全麵撤出的命令。
十四日,第四十三師放棄公安城,第八十七軍為避免四麵受敵,逐次向西麵轉移。十五日,鬼子占領公安。而此時,在西線我防守劉家場至長陽右岸之九十四軍第五十五師、第一二一師和暫編第三十五師,由於受到日軍第十三師團和東線部隊的包抄,與敵激戰終日,處境十分險惡,亦逐次撤向五峰漁洋關至長陽資丘一線。
五月十六日,日軍第三師團主力轉向鬆滋,十八日,鬆滋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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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陳誠終於回到了第六戰區總部恩施。
對於張賢,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十一師的蒂造者,陳長官去過十一師幾回,並跟他們訓過話,但那時他隻能在底下瞻仰,從未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過。這位陳長官個頭不高,足足比張賢矮了近一個頭,他濃眉大眼,鼻直口闊,雖說已經年近半百,但是卻顯得很是年青,同時也讓人一見便覺得他很是精明。跟著他一同過來的還有軍委會的白副總長。
陳長官當然對原先自己的屬下十分熟悉,看了看到場的所有長官部的官佐,走到了張賢的麵前,這張麵孔他還有些陌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總……報告老總,我叫張賢!”第一次直麵陳長官,張賢不免有些緊張,但還是響亮地回答著。本來他是要張嘴喊總座的,忽然想到自己喊孫仲也是總座,這個陳長官才是第六戰區的真正司令長官,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便急中生智,這麼喊了出來。
“你叫我老總?”陳誠愣了一下,這個稱呼有些讓他意外。
“是呀!”張賢解釋著:“陳老總是第十一師的蒂造人,是最早的師長,屬下從軍校出來就一直在十一師裏,近日才調到長官部,您不是我的老總又是什麼?”
陳長官笑了起來,的確,這個稱呼少了許多的官腔,卻又不失尊敬,同時也倍覺親切。當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猛然笑道:“張賢,嗬嗬,這個名字我聽說過,你們彭軍長和胡師長都向我提到過,好象你是一個槍王!去年那個美國飛行員就是你救回來的吧?”
“老總過獎了!”張賢有些不好意思。
“他呀,腦子很好用的!”旁邊的郭參謀長打趣地道:“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沒有轉過彎來的時候,這小子就已經想到了。當初我們還以為鬼子的目標是打常德,就是這個小子卻認為是打石牌。”
“哦?”陳長官有些不信。
張賢卻憨憨地道:“參座太高抬我了,其實這是大家一起想到了,我一個人哪有這麼聰明呀,我又不是諸葛亮!”
聞言,大家都笑了起來。
孫仲走過來,笑著向陳長官解釋著:“我看他思想很是活躍,而我們這裏都是一些老頭子了,嗬嗬,所以才把這個年青人借調來,或許可以補充我們這幫老家夥的不足!”
陳長官點了點頭,道:“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嗬嗬,隻要我們大家集思廣益,同舟共濟,誓死衛國,就一定可以打贏這場仗!”
“是!”大家異口同聲地道。
在聽取了前期的戰況和鬼子的動向之後,大家一致認為,敵人肯定會集結重兵向西進犯,奪占石牌。當下,陳誠作出新的作戰部署,即以石牌為軸,先確保主決戰,並指令第十集團軍和江防軍決戰線確定為漁洋關、津洋口、石牌要塞之線。江防軍以第十八軍固守石牌要塞為主,八十六軍守備宜都聶家河、安春堖、紅花池、長嶺崗一線作持久戰,以確保石牌主決戰線。至此,戰場逐漸西移。日軍進入鄂西山嶽地帶作戰,困難重重;而我軍憑險據守,這裏便成了埋葬敵人之大墳墓。
會後,當陳長官問及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時,張賢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但這並沒有逃過陳長官的視力,點著名問道:“張賢,你是不是還有問題?”
張賢隻得站了起來,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這才道:“屬下有個建議不知當不當講。”
“哦,你說說看!”陳長官鼓勵著道。
張賢道:“鬼子發動這次戰役,為了鼓舞士氣,將作戰指揮部移到了他們前線的沙市,我們是不是也不應該示弱?”
陳誠愣了愣,卻又笑了起來,道:“好,你這個提議非常好,我陳某人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明日起,我們的作戰指揮部也移到前線,嗯,就到十八軍的軍部三鬥坪去!在那裏與鬼子血拚一場!”
“長官英明!”大家異口同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