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晚上哪吃去啊?”我翻著雜誌,阿蒙忙著給腳指頭塗指甲油,說是剛剛買的,脫了襪子就開始抹,要不是我躲著,她敢跑來脫我襪子。
“不知道,扔鋼鏰兒吧。”林楚提議。
“好啊,好啊,跟咱以前上課一樣!”阿蒙興奮了。
以前我們經常通過扔鋼鏰兒決定是否上課,又一次說好了,扔到數字就不上課去,後來扔了一下午都是國徽。
“老娘就不信了!”阿蒙對手裏吹了兩口氣以後繼續扔。
“算了,反正都下課了。”我懶散的和林楚靠在牆上。
“不成,我們是說話算數的人。”阿蒙白了一眼繼續扔,“大爺的,又是國徽!”
“這樣!”林楚從兜裏掏出另外一個鋼鏰兒,然後問我有膠麼。
“抽屜,自己拿。”我坐起來看林楚要幹嘛。
“嘿嘿嘿嘿。”林楚獰笑著把倆鋼鏰兒粘在了一起,這樣兩麵都是數字了,阿蒙踏實了。
“哈哈哈,那鋼鏰兒還在麼?”阿蒙笑的都不成了。
“在啊,我都收起來了,這個叫記憶,知道不?”林楚歡天喜地的去找鋼鏰兒去了。
“你說咱那個時候怎麼那麼傻啊,不上課就不上了唄,還死活找解口。”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得了,還不是跟你學的,你還記得總教育我們什麼嗎?”阿蒙拍我一巴掌。
“什麼呀?”
“你說,選修課能翹三回呢,這都快結課了,咱們一回都沒跑過,這樣下去,對得起老師麼?對得起安排這個製度的偉大學者麼?”阿蒙叉著腰給我學。
“哈哈。”我又笑起來。
530
回到家的時候沈浪打來電話,他已經到了九寨,馬上就開始找顧小溪,顧大海把電話接過去就上陽台了,我真的覺得對不起顧大海,給他添了這麼多的麻煩,三天兩頭兒的闖禍,如果擱以前,早給人休了,保不齊已經沉湖了。
“是,我知道,你找找那些小地方……”顧大海站在陽台上抱著肩膀子,我找了條毛毯蓋在他背上,然後又不想離開,就靠在他的肥背上麵聽他說話,聲音震震的,很舒服,比按摩椅都好,而且肉多。
“幹嘛?”顧大海掛了電話用手胡嚕我腦袋。
“沒事,我就是想,也許吧,我們等事情全都完了以後生了個孩子吧?”
“真的?”顧大海立馬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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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奶奶,你到底來不來啊?”阿蒙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出來一個神醫,讓我給掛號去,醫院特隱蔽,恨不得開在地球的芯兒裏,就是不讓你看見,我打聽了4個老頭6個老太太才找對地方,一小破村,人還特別的多,7點剛過,沒號了。
“我馬上到了,打聽路呢。”阿蒙說話一顛一顛的一聽就知道走著呢。
“這大夫得8點開門吧?”我縮著脖子問旁邊的老太太。
“敢情,大夫10點才開門呢,這回沒起呢。”老太太看我一眼撇撇嘴。
“啊?”我差點坐地上,也不知道什麼神醫,太白金星?那是忙,下來還有點路程呢。
“吔,你不知道,神醫看病是消耗自己功力的,我就看見過神醫發功。”老太太一本正經給我講把我逗樂了。
“真的,那天我們村裏的小孩來看病……”老太太還真能說,拉著我沒完沒了,等阿蒙倒是不怕寂寞了。
“嗨!大夫呢?”阿蒙進門就給我一腳。
“一邊去,沒瞅我聽故事呢。”我給她一巴掌。
阿蒙簡直就是來發錢的,穿著皮大衣,一雙高跟鞋跟給地杵一個窟窿,估計踩井蓋的幾率是百發百中,李蒙就更富貴,穿著皮外套,帶著高檔兒童表,還CASIO,那小皮鞋跟鏡子似的,神醫不坑死你坑誰,我想。
“神醫大人10起床,你等著吧。”我拉她到院子裏麵坐下。
“不是吧?早知道晚到會。”阿蒙大言不慚。
“嘿!我是你家長工啊?”
“顧小溪找著沒?”阿蒙喝著礦泉水問我。
“沈浪去了,應該差不多。”我撿了跟棍扒拉著地上的石頭。
“安月不知道吧?”
“謔,你敢讓她知道?再把我們家點了天燈。”我用白眼珠看她。
“媽,狗!”李蒙高高興興指著豬圈裏麵的豬。
“哈哈哈,狗。”我都快笑岔了氣了,阿蒙以前就沒怎麼見過豬,那年在林楚家也以為那個是狗,還問什麼品種呢,娘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過來!”阿蒙臉上都能烤白薯了。
“哈哈,沒事,老鄉們都沒聽見。”我拚命捂著嘴才沒笑出來。
“滾!”阿蒙又開始上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