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衣,樣式簡單又不失大氣,隻在藍色的腰帶上係了同虞君身上一模一樣的玉牌。頭發沒梳,披下到了背。他站的筆直,專注的看著前方正翩翩起舞的人。

那人著一身紅衣,紅衣揚起就如衣上繡著的那隻火鳳一般美麗,眉宇間配著那雙眸子魅惑與聖潔相矛盾又融合,肌膚如雪,兩頰又被紅衣襯得如桃花兒一般。雖穿著一襲紅衣,跳的舞卻是端莊肅穆的,那是鮫人族的祭祀舞,清台。

藍衣男子癡癡的望著麵前的人,一雙鳳眸中是溫柔,眷戀,愛意混雜。虞君站在後方,看著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淩淵,和正跳著舞的“自己”。輕緩的來到淩淵的身邊,伸手環上了淩淵的腰。

淩淵身子一僵,隨後移開了視線,一隻手撫上環著他腰的手臂。虞君開口,聲音已有些哽咽。

“阿淵,我跳‘泣珠’給你,可好?”

再度睜開眼時,手上已多了團藍色的光,藍光緩緩升至半空,虞君當即手中結印,藍光停在空中,慢慢的擴大。

虞君手下不停,淩淵的一魂一魄,音容笑貌,身體輪廓,虞君早已熟記在心,斷不會在出錯。由著一魄補全了七魄,再全最重要的三魂。木屋中光芒四溢,樹林裏驚起了一大片鳥兒。淩淵的麵容漸漸在手下成型,隻差最後的修飾與魂體合一了。

看著淩淵熟悉的臉頰,虞君在為他勾畫薄唇,雖瘦卻有著結實的肌肉,不顯弱的身子,他隻覺得眼前漸漸模糊,一股倦意直衝腦中。

為了這一刻虞君等了三百年,也尋了三百年。每每想起淩淵的些許尷尬事也會有幾縷笑意溢出嘴邊,卻更要壓下心頭的酸澀痛苦,更別說因物思人時,感歎物是人非時,也生生忍了滿眼的淚。

三百年來,終究是累了。

虞君看著三魂七魄融入身體中,滿意的閉上了眼,迷糊間似乎被人一把攬入溫暖熟悉的懷抱中,心念了三百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道:“陛下。”

正文完

番外

番外

葉漣來到秦家已有四年。秦如琳為人婦,早已收斂了活潑的性子,變得沉穩大方,與秦府的大少夫人一起將秦家理的井井有條。

秦知縣年歲已大,身子也不太利爽,知自己時日不多,看著兒子女兒都是夫妻和睦,伉儷情深也十分開心。唯一的遺憾便是大少夫人與小姐都無所出,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見兒孫滿堂的場景。

這幾日秦如軒在準備科舉考試,少夫人身子不太好不能熬夜,葉漣便成了秦如軒的伴讀,天天陪著秦如軒端茶送水送宵夜,還得磨墨鋪紙至深夜。幾天下來折騰的瘦了不少,本就沒什麼肉的下巴更尖了,眼下也有了烏青。吃晚飯時秦如琳心疼道:“也不知到底是哥哥考試還是夫君考試,怎麼累成了這幅模樣。”

葉漣一手托著碗,一手拿著筷子,頭一點一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已經快睡著了,中午他也沒休息,聽秦如軒認認真真過了遍四書五經,忽然聽到秦如琳這麼做,趕忙直起了身子。

秦如軒也擔憂的望著他,心疼道:“都是我忘了時間,不然葉漣哪會這麼勞累。”

“哪能這麼說呢?”葉漣放下碗筷,正色道:“秦大哥這次出去可是要中狀元的,我得盡心盡力不是?再說我是個腦子不靈光的,陪在秦大哥身旁這些天來也長了不少見識,也算是我受益了。不過是身子有些虛才會險些睡過去,倒讓你們看了笑話。晚上我便煮些燕窩補補身子,也給秦大哥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