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了M國,盛佳集團總部也搬了過去。

安全到了M國,姚仲已經安排好一切,把裴之琪事先早已簽好的授權文書交給我們。我一看被授權人竟然是自己,笑著對鍾寒聲說:“偉哥,你現在身無分文也不要怕,以後我養著你!”

一句犯上的玩笑當然又引來一頓不疼不癢的懲罰,我卻隻敢揉著屁股暗自腹誹。

秋日的陽光很好,我們在M國的別墅風景宜人,前有水後有山,我想出去溜彎,被阿紅攔住了。

“對不住,喬小姐,老大說您不能出這個院子。”阿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鍾寒聲吩咐過不許我離開別墅,她身為青龍幫的人,不能不聽。

我對這個命令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自從鍾寒聲知道我有要走的意思,就天天讓手下寸步不離地看著我。這樣的日子和以前的幾個月也沒什麼不同,可我心底深處仍是有些鈍鈍的痛在緩緩蔓延開來。

於是我很自覺地去了裴之琪的房間,鍾寒聲幾乎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裴之琪複健,他不在的時候都是我陪著裴之琪說話。其實這也不叫說話,隻能叫靜坐。

裴之琪的傷勢恢複得很快,隻有腿上的槍傷影響了部分行動功能。她也算配合治療,就是不大說話,整天像個木偶人一樣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有一次在她睡著時聽她反複夢囈著鍾海和鄭寒的名字,心裏不覺有些酸楚。

我忍不住悄悄告訴了鍾寒聲,之後的幾天都沒有見鍾老大有一點笑意。我就此暗暗下定決心,等裴之琪的傷完全康複,自己就遠遠離開,去非洲大陸,再也不回來了!

不料十幾天後的傍晚,姚仲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鄭寒!

我看著他空蕩蕩的左臂吃了一驚,再不忍心看第二眼。

“請讓我見裴之琪!”鄭寒黑瘦了不少,眼神卻更加犀利有神。

我看了眼姚仲,為難道:“聲哥在幫琪姐做複健……”

話沒說完,鍾寒聲從走廊盡頭出來,看到鄭寒,目光一凜:“你……怎麼傷了手臂?”

“是,跑路時不小心跌下山崖,摔的。”鄭寒聳聳肩,並沒當作什麼大事,“請讓我見裴之琪。”

鍾寒聲皺著眉緩緩道:“鄭先生,我本來請你來,是想讓你當麵問問阿琪的意思,可你現在受了傷,我已經不能放心讓阿琪跟著你了。”

鄭寒傲然抬起下巴,一字一字道:“鍾先生,阿琪願不願意接受我,隻有她一個人能做決定!”

鍾寒聲哼了一聲:“我沒有看到你對阿琪的誠意。”

鄭寒倏地拔出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鄭重道:“聲哥,請讓我見她一麵,如果她趕我走,我立即把這條命給你,可以麼?”

鍾寒聲凝視他片刻,轉頭吩咐道:“小漁,帶著你琪姐到院子裏去曬曬太陽。”

夕陽下,裴之琪坐在輪椅上不言不動,遙遙望向天邊的落霞。鄭寒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掌細細吻著,臉上神情又疼又悔。

“阿琪,你還欠我一個承諾,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吧,我會陪著你一輩子。”

“你不愛理睬我也不要緊,我天天給你說話就好。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少了一條胳膊,以後不能抱你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

“不會……”

鄭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忽然聽到裴之琪一聲低低的“不會”,吃了一驚,他伸出一條手臂慢慢抱住她的腰,嗓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阿琪,你說不會,你不會嫌棄我的,是麼?”

裴之琪閉了閉眼,抬頭望著夕陽,輕輕道:“好像連心跳都聽得清楚呢……鄭寒,我想,或許,我可以試試……”

沒有說出的話被鄭寒堵進了嘴裏,洶湧的激情混含著鹹濕的淚水讓兩人沉浸其中,再不顧周圍的一切。

我怕裴之琪有什麼吩咐,一直守在不遠處,聽到她這句話時,不由得流出淚來。肩上被輕輕拍了兩下,我回身看清來人,擦了擦眼淚,將頭慢慢抵在他胸`前,低聲道:“聲哥,琪姐今後有人照顧了,我……也該走了。”

鍾寒聲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你走了,你聲哥怎麼辦?”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我愣住,腿腳僵硬邁不開步子。就在混沌糾結的時候,鍾寒聲卻又開了門出來,伸出雙手握住我的肩頭拉到他身前親了親額頭,突然彎腰打橫抱起我大步進了屋,拐進餐廳,他把我輕輕放在了餐椅上。

我目瞪口呆望著他,這個男人用從所未有的溫柔對我微笑:“乖,開飯了。”

熱淚盈滿眼眶,都被男人粗糙的手指一點點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