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三七年叛變的,他同徐恩曾是同學,與毛人風是親戚!”
“在共產黨內究竟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次逮捕江起嘯,範子玉的行動!”
“一共有七,八個吧,延安的那個是起關鍵作用的!”
“那個人姓甚名誰?”
“都寫在上麵了!其實你們也不要大驚小怪,共產黨有黨員約百十萬人,即使有百分之零點一的人是國民黨特務那也是一支超千人的隊伍,光我這條線就這麼多了,其它的人掌握的遠不止這些,我看內奸就象一種慢性病一樣要與共產黨常期共存下去!其它黨派也是一樣,越是人多勢眾就越有對敵組織的滲透,這是一個規律,任何黨派也逃避不了的!”
“放屁!你這個叛徒老子一槍崩了你!”江起嘯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限,他恨不得立即就撕了這個人麵獸心的叛徒,拍著桌子怒氣衝衝的吼道。
“把尹榮成押下去好生看管!”洛塵忙叫人帶走了尹,並對江起嘯說:“你身上的擔子很重,隱藏在延安的內奸要挖出來,還要清除新四軍內部的漢奸,更要洗滌你和範子玉身上的罪名,也不能忘了給二田兄弟招魂平反!你說這麼多事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你發什麼急啊!”
“這個叛徒不死我心不甘!”
“他暫時絕對不能死,他一死範子玉,陳二田和你就永遠洗不清罪名了,我馬上單獨放一趟船去重慶,你去找周恩來,找到他後讓他派人來帶走尹榮成,隻有他才能讓事情大白於天下,因為尹榮成在你們共產黨內根基太深,一般的人對他根本是無可奈何!”
"好!也隻能這樣了!”江起嘯想想還是洛塵看問題比較透徹,便尊重了他的安排。因為當官的一旦失去了權力之後,就象掉了魂似的整天注意力就是集中不起來。如找到周恩來他肯定會命令陳毅讓我官複原職的,到那時候我才好重新的掌權,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了!
陳洛塵動用了日本人,國民黨,和青洪幫的關係在從上海到重慶的水域都一路通行無阻,輪船用了兩夜兩天的時間駛進了重慶港,停靠在一個很不顯眼的小碼頭上,江起嘯在船還停穩的時候就一個健步跳上了岸,因為他以前來過來一次紅岩村的八路軍辦事處,所以很不費勁的找到了辦事處,他向站崗的戰士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說有要事要見周付主席!這時一個秘書模樣的下來,直接把他引上了樓!
周恩來迎到門前熱情地說:“是起嘯同誌嗎?一路辛苦了,快坐!”說著便親自泡了杯茶遞到了江起嘯的手中。“周付主席我們抓到了一個黨內的叛徒,這是他寫的供詞!”江起嘯說著就把尹榮成寫幾頁紙遞給了周恩來,周臉上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濃眉緊鎖,認真地看著紙上的每一個字,當時辦公室裏的空氣象凝固了的一般,“小劉!小劉!”隨著周恩來的呼喚秘書小劉便走了進來,“你速給克農同誌發份電報,電文就這樣寫,逮捕戴金生,嚴加訊問,下功夫挖出隱藏在我們保衛局內的國民黨特務!”
“是!”秘書擬好文字轉身就走了,江起嘯好奇的問:“周付主席,尹榮成在口供中又沒提到戴金生這個人,你怎麼知道隱藏在延安的特務就是他呢?”
周付主席笑而不答,又認真地拿起口供稿看了起來,等全部看完後又命令秘書向上海地下黨組織發電報:撤回所有的科以上的幹部到鹽城待命!半公開的同誌立即停止工作疏散隱蔽,各黨支部也暫時停止活動,聽上級通知!然後又向毛澤東發了個情況彙報,及對上海地下組織善後安排的報告!
忙完了這一切後他嚴肅的對江起嘯說:“上海是個很重要的地方,黨在上海的工作絕不能停止!起嘯同誌你是個參加過長征的紅軍戰士,又有從事地下工作的經驗,我看你就不要回獨立團當政委了,你就直接去上海迅速建立起一套領導班子,去領導上海人民投入到反侵略,反剝削,反壓迫的鬥爭中去!最近要有不少同誌從四麵八方陸續地要到上海去工作,你們要注意凡是老的用過了的地方一律不允許再用,以前在上海工作過的科以上的熟人,一律不許再接觸,如果不是因為抗戰,戴笠忙得騰不出手來,上海的地下組織早就全軍覆沒了!這個尹榮成簡直就是個敗類!”
“報告付主席,尹榮成我已經押到重慶,聽候你的處理!”
“好!你真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敢在蔣介石的眼皮下麵押解叛徒!”
“不是我膽大!是浮玉縱隊的陳司令親自護送我來的!”
“你說得是陳洛塵!你在哪?我要見他!”
“好!周付主席我還是讓他來見你吧!”
“別忙,我派人先去處治那個喪盡天良的叛徒,然後再見見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