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四-第六十七章 韜光養晦 計除奸佞
其實尹榮成在私生活上麵的很不檢點,上海仍地下黨組織是很清楚的,也有不少從事一線工作的黨員對他當麵批評或提醒,但收效甚微,在屢教不改的情況下,有同誌就向柯部長和有關領導反映,但善於溜須拍馬的尹榮成總能找出適當的理由搪塞了事。
一向黨委負責製的慣例管理模式,隻要是在黨委會上通過的事,其他黨員就應該與黨委一班人保持思想上的統一,上海地下黨負責人在黨委會上討論尹榮成的問題時一錘定音:“尹榮成是個老地下工作者,工作一貫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即使偶爾的去趟煙花柳巷,那也是工作的需要嘛!這事就這麼定了,希望經後不允許聽到在我們的組織內聽到與黨委決定的不同的聲音!”
看來尹榮成在這位高權重的書記身上是下了一定的工夫了!一旦把上級主管領導擺平,尹榮成便還是尹榮成,該幹的事是照幹不誤!而那些反映過他情況的同誌不是被調走,就是因必然的工作疏忽而受到黨紀章則的處理!所以再也沒有敢當麵批評和向上級彙報他的問題。
對於這一切江起嘯早已耳聞,但他又不在上海地下組織裏工作,隻是偶爾地互相做些軍地情報上的交流,所以又不好過份插手上海這邊的事,但如論在黨的資格尹榮成是一大的黨員,二大的列席旁聽代表,而江起嘯隻不過是在紅軍長征路上才應征入伍,參加革命的!所以尹榮成如此囂張的違法亂紀一是依老賣老的思想在作怪,二是他認為隻要擺平了黨委那一班人,就沒人敢動他!所以在平時的工作習慣中處處都流露與一個共產黨員標準很不協調的工作態度,盡管如此,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行為是在隨時的出賣著自己的生命!
江起嘯,範子玉被捕和一個隱藏在新四軍內部的內奸被陳二田殺死的消息,通過尹所掌握的情報網從鹽城傳到了上海後,他忙向軍統聯絡員阿寶報告了這一喜憂參半的消息,便預言在新四軍處決陳二田時浮玉縱隊必定要與新四軍決一死戰!樂得阿寶回到駐地忙向戴笠發報告訴他這一天大的喜訊!但天不從人願,當尹榮成再次沮喪地告訴阿寶說新四軍和陳洛塵他們之間根本沒發生戰鬥時,氣得阿寶當時就給了他兩記耳光,便罵道:“忽悠忽悠我也就算了,蔣總統和戴老板是隨便能騙的嗎?你他媽是不想活了是吧?”罵完後仍不覺得解氣,又衝上去踢了他幾腳!
尹榮成象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癱地不起,嘴裏央求道:“別打我了,就是打死我也沒用,他們不打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們還是想個辦法補救吧!”
“好!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讓我好回戴老板的話!”阿寶明知道戴笠不會放過他這一次的失敗,聽尹榮成這麼一說便僥幸的問。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與你們的合作已經近十來個年頭了,那一次輸過?上海的共產黨的一切情況戴老板都了如指掌,如中日戰爭一結束,軍統要捉上海的地下黨組織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要殺死他們如同撚死螞蟻一樣的容易,但這一切絕對不能少了我尹榮成!那麼我們為什麼一遇到浮玉縱隊就頻頻失手呢?正因為他們有一個陳洛塵在背後運籌帷幄,隻要我們國共再次聯手殺了這家夥,那麼我們眼前所麵臨的一切困難就會迎刃而解,到時候戴老板才會在蔣委員長麵前直起腰來,你也會在戴老板麵伸直起脖子說話!”尹榮成雖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仍滔滔不絕的替主子考慮絕處逢生的建議。
“你說我們該怎麼著?”阿寶終於蹲下身子扶起尹榮成。一條被主子暴打一陣子後的惡犬,隻要主人臉上稍放一點晴,它就會感到十分溫馨和安慰,甚至會忘掉剛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便對主子更加的擺尾乞憐,也對主子更加的體貼,這就是人們喜歡養狗的重要原因之一,同時也增添了人們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和暴行對狗進行調教的興趣!主人對自己越凶,自己就會對主人越忠誠!這種賤骨頭的品性是世界上一切具有奴性血統的人們內心裏的獨白和真識寫照!
“據內線來報,陳洛塵已經回到了十六鋪碼頭的安南公司,雖然他們公司有日本人戒備森嚴的保護,但百密況且還有一疏,我就不信找不到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