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中國人的隊伍,就不應該屠殺和關押抗日的將士,更不應該與我們為敵,如果貴軍是汪精衛的部下,殲滅和改造你們是我們的責任!”洛塵言中帶譏,旁目斜視地說。
“實不相瞞,我知道你們是浮玉縱隊,同時也知道你就是陳洛塵,他是王付司令,如果我們把你們當成敵人,你們就不可能這麼順當的進了鹽城,還進行了如此的折騰!既然你們的人馬開進了我們的抗日根據地,我們奉命盤查有什麼錯?又不是要消滅你們!心虛什麼?”
“嘿嘿!你這話忽悠一般的土匪武裝還綽綽有餘,對待我們是不是話說得太大了,說實話我們根本不需要你們發什麼善心,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你們能對陳二田下此毒手,將身經百戰的範子玉,江起嘯關押起來,還有什麼蹊蹺事,惡事做不出的呢?別假惺惺的,快動手吧!反正浮玉縱隊就是一支除惡揚善的隊伍,殺盡人間魑魅魍魎是我的責任!”
“陳洛塵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我們根本沒有剿滅你們的意圖,槍斃陳二田也不是我們的意思,他殺了一個我們隊伍中的人,槍斃他也是軍法無情的事,擺在任何軍隊也是非殺不可的事,再說有誰的部隊能讓你們在防區如此折騰而不去鎮壓,我們也知道陳二田,範子玉,江起嘯都是忠誠的好同誌,但我們共產黨是個大黨,一旦任何同誌出了問題都要走很多程序,但我們的原則是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旅政委說得十分真誠也打動了洛塵。
“那你們在此攔截我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兩層含義!”政委說著便把洛塵拽到一邊然後繼續說:“一,我們奉了軍部的命令來保護根據地的安全,說白了就是讓你們這樣平白無辜的亂折騰一氣,我們連個屁都不放是不是顯得很沒麵子呀,將來我們新四軍還怎麼做抗日統一戰線的龍頭老大,軍部也知道你們是抗日的,是人民的隊伍,所以走個形式雙方都好下台不是?
二,還有個重要的問題想找你幫忙,實話實話,陳二田,範子玉,江起嘯一下子成了叛徒我們是不相信的,軍部也不相信,但延安卻有大人物不僅相信而且也很重視,所以這件事就顯得很麻煩,對他們極為不利,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在上海幫我們調查調查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具體事情我們敵工部的楊部長會詳細跟你談的!”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的中樞係統出了叛徒?”
“嗬嗬,我們軍部首長說:既然陳,範,江大家認定他們不可能叛變,那一心想禍害他們的人就肯定有問題,但總要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說話吧!所以這證據對他們洗清冤情很重要!”
“這事情我樂意去辦,但你們要把江起嘯借給我用一陣子方可奏效,否則我無能為力!”洛塵見對方講話有根有據,同時也對自己口味,便開出了條件。
政委覺得事情難辦,忙去與旅長碰頭,沒想到旅長對他說:“沒問題!昨天軍首長對我說:‘要說範子玉,江起嘯是叛徒,我敢用我的腦殼與他們打賭!小範,小江在梅嶺時就是兩個跟著我的娃娃,他們會叛變?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看來我們黨內有人腦殼裏進水了!’所以我去跟他說,肯定有門!”
於是洛塵決定耀東帶李先雲的浮玉一大隊先回潤京,留下書凱,小來與新四軍洽談合作事宜,便於次日大早參加了有軍部首長參加的陳二田同誌的葬禮,而他們三人的身份是二田同誌的生前好友,並受到了軍部首長的親切接見!首長一句幽默的“家醜不外揚”而道出了心中的無可奈何,陳洛塵也用了一句“林子大了,什麼鳥都能帶著任何野心和目的棲身此處!”而使這個一口四川話的首長讚不絕口:“高山流水遇知音,人生難得心相連!心照不宣,理解萬歲!”
獨立旅旅長,政委和軍首長在與洛塵的一次密談後,洛塵便回到了旅館,當晚就安排了書凱和小來劫獄救出了江起嘯,其實不過是走個形式,從哨兵到巡邏隊早就以計而行故意讓江逃脫,江也接到了軍首長的密令,派他去滬,調查叛徒!所以一切都相當順利,到了長山後小駐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與陳洛塵登船去了上海!為了順利的破獲此案,浮玉的情報專家石小來也一同抵滬參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