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請你幫我打聽一下明天中午殺二田的法場位置,一定要準確!打聽到以後就立即到冠雲旅館找我!”
“以前新四軍逮到罪惡昭著的漢奸總是在大河邊附近的龍王廟後的堤壩上槍斃的,這次不好說,我這就去打聽!”
“哦!老哥你打算去找誰打聽?”
“當然是找隊伍上的人呀!”
“老哥我對你說,打聽這種事,關鍵要找到與你有同樣心情心疼二田的知情人,但確定了這個人後,不能直接問話,要采用間接的方法套話,一旦他對二田的感情超過了隊伍上的約束時,就會在不經意間道出真情!”
“陳司令你真有一套,我怎沒想到的呢?我懂了!”漢子說完就要離開,洛塵便又叫住了他:“慢!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我這有二塊錢,你去辦上酒菜,把那人帶回家灌足後再往實事上侃!”
“陳司令今天上午才拿了你們二十塊光洋,我還沒花呢?”
“老哥別說啦,那二十塊早被你送人了,我們一路過來,路人都在說你是個心地善良,古道熱腸的俠士,嗬嗬快拿去辦正事,我們就等著你的消息呢!”那漢子見好事敗露了,便接過洛塵的錢紅著臉就走了。
當洛塵他們離開了那個村子時,發現有幾個年青且精神抖擻的人跟在他們後麵,書凱輕蔑的一笑便對洛塵說:“是金蟬脫殼,還是坐地生花?”
“哈哈,我看還是掩耳閉目,靜待出擊,正好我要看看四爺的手段是不是與眾不同!”洛塵說著便坐在一個土堆上與書凱抽起了煙。幾個年青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圍了上來,一個走近他們的問道:“老鄉!你們是幹什麼的?”書凱笑哈哈地反問道:“憑什麼要告訴你?”
“哦老鄉,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們不象本地人,眼看天色已晚,想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喲,原來遇上了一群樂喜好施的江湖豪客,失敬!失敬!不過我倆一切都好根本就不需要幫助,謝謝諸位!請問我們可以走嗎?”
“當然!當然!二位請便!”
“嗬嗬,幾位我有個問題不知可否發問?”
“老鄉請講!”還是那個青年爽快地對洛塵說道。
“請問你們是那部分的?”
“啊!實不相瞞,我們是新四軍軍部警衛營的,為了保衛軍部首長的生命安全,所以要對外來人員進行必要的盤問,如有冒犯之處還望二位老鄉海涵!”
“哦!原來是四爺的人,怪不道看著如此精神,不過我聽說四爺講究的是買賣公平,保障民生,不會找我們做小買賣人的麻煩是吧!”洛塵知道他們如此爽快的亮明了身份,是想起到震懾的作用,便故意和他們東扯西拉了起來。人家當然有人家的任務和步驟,怎麼可能與他閑扯幹耗下去,那個為首的便告別而去,臨行前還撂下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再見老鄉,說不定我們很快又會見麵了!”洛塵也一語雙關地說:“最好是不要相見!”那人立即停下腳步問道:“為何?”
“哈哈!連這你都不懂啊?你不是說你是什麼營的,意思說你是個兵!而我的意思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所以還是不見為妙!”
“老鄉你多慮了,再見!”沒等洛塵回答,那個人帶了一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書凱我們現在分手,你往西走暫不要回頭,等發現有人跟蹤時設法甩掉他們,確定了確實沒有了尾巴才能回冠雲旅館,書凱點了點頭說:“放心!你就瞧好吧!”
“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跟他們動手,更不能弄出人命,畢竟我們都是為老百姓辦事的部隊!”在臨分手時洛塵叮囑著劉書凱。“我會有分寸的!你也不能犯傻,要注意安全,不是我多嘴,即使自己的槍也有走火傷著自己的時候,何況......”書凱撂了半句話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目的是提醒洛塵千萬不能在關鍵的時候犯傻而虧了自己。
書凱走後,洛塵便往東疾步,但耳朵卻在始終聆聽著身後的動靜,那怕是一隻田鼠在後麵數十米外活動他都能準確判斷出公母,這是老和尚留給他的功夫密訣之一,新四軍可不知他有如此能耐。當陳洛塵和劉書凱在泰山廟一帶剛出現,新四軍的偵察員便在暗中跟上了他們,中途竟然還被跟丟了幾次,直到他們與二田的房東分手後便又發現了他們,因一時無法確定二人的來曆,況且他們的行為舉止而算在正常範圍內,再加上新四軍嚴格的紀律,偵察員們隻好在村口對他們進行試探性的詢問,陳洛塵和劉書凱的傲慢,結果令大家更加生疑,便決定繼續加強踉蹤偵察一定要弄清兩人的身份和來此的目的。
洛塵聽到了身後數百步之遙輕微而零落的腳步聲,便故意放慢了步伐,甚至於走兩步而退三步,跟蹤過來的新四軍偵察員便不知道是咋回事,依然用一慣的速度跟著,隻到發現洛塵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變得越清晰才知道上當,領頭的忙要大家臥倒,等待時機再行跟蹤,就在大家趴在田埂塘邊再抬頭觀察目標時,頓時令大家瞠目結舌,大失所望!原來洛塵在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大家打開手電,包超尋找,我就不信他能飛上天去!”頭人忙很不服氣的向偵察員們命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