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雇人每天過來打掃。
因為他堅持這裏是他和西爾維婭的家,除了他和西爾維婭之外沒有人能夠沾染這個家的一切。
甚至這個家的存在,在如今的彭格列中也就隻有不超過一個巴掌的人數知曉——包括如今的彭格列雨守兼特別辦公室的首領奧爾格、以及從一世霧守變成二世霧守的斯佩多。
一頓晚餐在夫妻二人的合作之下很快就準備好了,西爾維婭忽然覺得自己手忙腳亂了一個下午的晚餐、沒準還沒有Sivnora兩個小時做出來的好。
雖然這個應該是她早就認知到的事實,但是時隔多年如今再一次被擺到了麵前,西爾維婭依舊覺得他們結婚的那些年來,自己被Sivnora保護得實在是太好了。
可如今他們除了是一對夫妻外,還是兩個家族的首領。
他們肩上背負著的也早已不是一家的生計,而是兩個家族的榮耀與存亡。他們有太多的生不由己,這一點西爾維婭甚至比Sivnora更早的體驗到。
可就算是這樣,西爾維婭也從未在感情和身體上背叛過Sivnora,更不允許Sivnora的背叛。
“一八六七年,愛緹莊園?”
擺好了餐具,Sivnora替妻子拉開了椅子後坐到了屬於他的位子上,隨即便發現了一早就被西爾維婭冰在桶中的紅葡萄酒。
他看了看妻子,很顯然,這瓶酒隻可能是他的妻子帶來的。
“那個愛緹莊園在利古裏亞?”
意大利本來就是產葡萄酒的大國,隻是在這個王國各個生產葡萄酒的地點中,唯一和西爾維婭產生聯係的隻有在利古裏亞的因佩裏亞。
“嗯,這個是斯佩蘭薩個人名下的莊園,”西爾維婭裝作沒有看見Sivnora在聽到名字之後露出的表情,隻是接著說了下去,“這些年裏他每年都會把新酒送到凡希格雷塔來,隻不過……”
隻不過他那裏一八六七年產的酒幾乎全被她要了過去。
“隻不過什麼?”
雖然因為西爾維婭帶了這麼一瓶酒過來而感到欣喜——酒倒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個年份——但是在聽見這瓶酒和某人有關係之後,Sivnora便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了。
如果是旁人帶來的酒他或許動都不會動、甚至還不屑地丟到了一旁——但這是西爾維婭帶來的,所以他現在恨不得早些將這瓶酒喝完,別放在他的麵前繼續礙眼。
“不,沒什麼。”
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隻是將開瓶器遞到了Sivnora的麵前。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酒雖然倒好了,但是Sivnora反常地沒有在一倒完酒之後就立刻平常,而是望著妻子忽然這麼問道。
西爾維婭沉默了片刻,看著酒杯上自己的倒影,然後歎了一聲氣,“如果你是在問凡希格雷塔首領的話,那麼她會說還算不錯;可如果你在問西爾維婭·凡希格雷塔的話,那麼她會說能撐得下去。”
“如果我是在問我的妻子西爾維婭呢?”
Sivnora左手拇指摩挲著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以他對西爾維婭的了解,自然很快就可以察覺西爾維婭沒有說出來的那部分話。
凡希格雷塔的首領過得還算不錯,西爾維婭·凡希格雷塔能撐得下去。
那麼西爾維婭呢?
這些年裏他的妻子過得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