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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憾了。
他看見父親氣急敗壞地指著身邊的人,那些人過來搶下他的酒瓶,甚至在扣著他的喉嚨,狠狠地拍著他的背,弄得一陣嘔吐,但最後卻還是昏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楚寧也很訝異,因為他居然真的沒死,而坐在他床沿的,居然是溫淩,她正在跟一幫子太醫不知在討論著什麼,他聽不清楚。
溫淩見劉楚寧醒來了,揮手喚下人來上了些清粥小菜。
幸好這並不是傳說中什麼氰化鉀之類的什麼秒殺級劇毒,不然管你怎麼扣,除非她是上帝,否則誰都救不了,這些毒不過是些蛇毒罷了,且中毒量不深,還是能解的。
是溫淩救了他。
劉楚寧眼神很複雜,到最後,居然是溫淩救了她。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溫淩一笑,那笑如春花般,不染塵埃,絕美無暇。
劉楚晨跟皇帝站在外堂裏,隻有他們兩人,劉楚晨的神色依然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外麵的內侍殿外宣讀聖旨,讀了很多,但眾人隻聽懂了一個,那就是太子被廢了。
要變天了。
大家都知道,接下來這該是誰的天下了。
時間一晃就是八年。
劉楚晨膝下兩子一女,而劉楚寧跟丞相千金的婚事最終都告吹了。
失去了權勢之後,大家都知道這位昔日的太子殿下已經沒有了巴結的必要了。
但劉楚寧卻反而活得更加自在了。
劉楚晨一家封了封地,到江南去了,他是當朝唯一的一位王,走的時候百官送行簡直比出兵還要大陣勢,一個個就差揮淚了。
劉楚晨照著溫淩教給他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把這個汪倫改成了無數人的名字,一一送給了他那些豬朋狗友作為臨別贈禮,還用一個漂亮的香囊裝著神秘兮兮地塞到眾人手中,弄得眾人一陣緊張,還以為這位當前最有權勢的楚王殿下有什麼好提攜,原來是垃圾!
結果那位昔日的太子殿下也跟著他們去了,他說他現在就一閑人,京中住太久了太煩悶了,想去走走,打擾一陣子就回來,劉楚晨見一場兄弟,當然也不好拒絕,於是隻得帶著這一大大的拖油瓶奔赴他們的新家了,結果這一去,劉楚晨頓覺這是他這一生做的最錯的決定。
打擾一陣?想到這個劉楚晨就淚了,因為這一陣就是一年多,而且還沒有走的打算。
“爹爹,娘說想要換個房子。”小娃娃那個粉嫩啊,真讓人想捏一把。
劉大皇子一聽頓時雙眼閃閃發亮,“娘說想住哪個樓?要重新弄?要弄成什麼樣的麼?要樸素一點的菊清樓?雅致一點的幽蘭樓?還是華美一點的醉紅樓?小家夥打聽好了沒,弄好了明年再讓你娘親給你添個小妹來。”
“娘說重蓋浪費錢,浪費是可恥的行為。”小家夥義正嚴辭。
“沒關係,舊的不夠住了嘛,還可以賣出去賺錢,這不叫浪費,叫一舉兩得。”劉大皇子一副騙子相。
“哦,那我去告訴七皇叔,他要有新房子住了。”小家夥一臉高興,與有榮焉。
某人終於一臉黑線,陰森森地道:“給他蓋個豬圈。”
敢情連溫淩都做好了長期收留這家夥的準備了啊!整天和一情敵呆在一屋簷下,還是劉楚晨自找的,這叫劉楚晨情何以堪!
一家人都走了,唯獨花兒例外,小丫頭粘劉景聰那家夥得很,大家都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直接把他扔劉楚濤家中了,反正也不差那一兩年了,早晚得到他家去。
一家人最後一次回京是兩年後,皇帝病逝,劉楚晨堅決地表示了他對做皇帝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隻愛美人不愛江山,而且,他愛的美人也隻有一個,後宮三千他會腎虧,因為一個他都夠忙著侍候了,聽到這話本來就病重的皇帝差點沒一命嗚呼,最後劉楚晨還是很有良心地保薦了他心目中的人選,他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