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在這兒？”於莞一眼就認出了喬裝打扮的季凡。
“我在等你啊，我知道你要來麵試了特意來看看你。”季凡沒說她父母的事情。
這個時候直說，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這樣啊。”於莞今天的妝容和打扮是配套的，仿佛是從中世紀穿越而來的哥特蘿莉，“我還沒做好決定，到底要不要去麵試。”
“你筆試不是已經過了嘛，就差麵試最後一步了，好多人連筆試都過不了，你確定不再試試嗎？”當然季凡也不強求，隻是這麼提議。
“啊…你這麼說，我又有點糾結。”於莞並非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她隻是習慣了受別人擺布而已。
季凡雖然跟於莞的母親不對盤，但是在於莞心中就是楷模般的存在，季凡提出的建議也是會讓於莞重新考慮的那種。
“別糾結了，你還是聽從自己的內心吧。如果你還在糾結，不如直接選擇去麵試。就算你麵試上了，也有放棄的權利啊。”季凡循循善誘。
“我好像明白該怎麼做了。”於莞點了點頭，背著自己的琴盒，徑直往麵試點走。
麵試點是個小型劇院。
因為張帥在那有熟人，季凡和謝天一行人順利進入了評論席。
“於莞今天表演什麼曲目？”季凡詢問著拿著節目單的謝天。
“《stilldoll》，是Mana製作的一首融合了古典、Frenchpop和電子音樂三種元素的歌曲。”謝天念出了節目單上的簡介。
於莞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前麵的幾個節目都不太能達到麵試所需的水準。”張帥是國音的高材生，很清楚大提琴指導應該有怎樣的水平。
先上台麵試的那幾個，還不夠格。
於莞最後一個上台，張帥主動給她切好了伴奏帶。
“各位評委老師好。”於莞表現得非常契合主題，就像布娃娃般精致而又空洞。
“請介紹自己。”評委A是個略微年長的男性，他的嗓音渾厚，讓人印象深刻。
“我是於莞，來自上海，我的母校是伯克利音樂學院。”於莞字正腔圓，聲音中透露出些許不自信。
“你是伯克利音樂學院的畢業生，為什麼你來到這裏會帶著些許不自信？”評委B一副不好相與的樣子。
“嗯…這跟我的成長環境和原生家庭有關吧，我有一個對我要求很嚴格的母親。”於莞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就在台下的季凡與謝天雙雙露出擔憂的神色之後，評委B話鋒一轉。
“我大致看了一眼你的履曆，你的條件非常好，沒必要不自信，也不用唯唯諾諾。請盡情享受這個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展現出最棒的自己。”
“好的，我會努力的。”於莞自己也沒能想到評委B也是個大喘氣的，差點以為她的麵試就要黃了呢。
於莞再次上前鞠躬，而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於莞朝著張帥點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可以開始播放伴奏了。
張帥按下了播放鍵。
琴聲便從於莞的指尖與握住的弓上緩緩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