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送季凡來逸凡國際總部之後,格外地閑,閑到他在停車場閑逛。
“少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那條圍巾我已經找出來給那個賈媽媽了。”是季叔的聲音,看樣子是在打電話。
少爺?
誰是少爺?應該是謝逸。
賈媽媽又是誰?
“辛苦你這些年一直在謝家隱忍,也謝謝你替我照顧好季凡,我會盡快動手。”對話的那人聲音清冷,給人以一種種莫名的疏離感。
謝天原以為季叔是在跟謝逸講電話,這樣一看顯然不是。
這個聲音…對謝天來說非常耳熟。
說話人好像就是黎曉洲。
怎麼會呢…
謝天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叫“少爺”?
什麼叫“替我照顧好季凡”?
難道這人跟謝逸是一個德性,都是爹味大總裁?
別這樣吧。
季凡和黎曉洲接下來必定還有商務合作,謝天得早點跟季凡把這事兒說開了。
這季叔也有點不對勁,怎麼就跟黎曉洲這個逸凡國際眼下最大的勁敵搭上了呢?
謝天一直認為季叔是那種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撞破了他跟黎曉洲有私聯的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
謝天搖了搖頭,從柱子後繞了一圈,原路返回。
謝天離開時的腳步聲不算大,但還是被兩個有心之人捕捉到了。
“這樣能行嗎?”黎曉洲反複確認了一遍。
“您放心吧,謝二少足夠可靠,他肯定會把對話的細節全都告訴季凡的。”季叔篤定地道。
“何以見得?”黎曉洲挑眉。
“原因很簡單,他和他母親也是謝家父子的受害人,他母親至今還躺在病床上休養。”季叔平淡地回答道。
“因為什麼?”黎曉洲追問道。
“因為…家暴。”季叔眼神戚戚。
“是誰打的?謝坤嗎?”黎曉洲在這方麵還是孤陋寡聞了。
“謝夫人在的時候是男女混合雙打…謝二少當時剛回謝家,人微言輕,根本做不了主。這種事情就算報警,警察也不好插手,隻會說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之類的話。”季叔一五一十地把情況講明白。
“那謝天就這樣看著,什麼事情都沒做?”黎曉洲聽出問題來了。
在這段往事裏,謝天有著不符合現狀的懦弱與無能。
這讓黎曉洲怎麼放心把季凡交給他?
“自從謝夫人過世之後,謝天和他生母的日子便好過多了。”季叔將“過世”二字咬得很重。
“你是說…”黎曉洲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怎麼敢瞎說呢…老朽隻是猜測,猜測您懂吧。”季叔的一番話讓黎曉洲浮想聯翩。
若季叔的猜測屬實,那謝天也不是個好惹的,季凡和他交往怕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最近爆出來的幾個大新聞,都是什麼殺妻啊殺女友啊…
這叫黎曉洲怎麼放得下心。
逸凡國際的另一邊,保安室裏又是另一副光景。
“你說什麼?”季凡錯愕道。
“我給你抓一下關鍵詞,圍巾,賈媽媽,少爺。”謝天雙手抱胸,發現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