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覺怎樣?”謝天從保溫瓶裏倒出了自己親手熬的湯。
“就那樣吧,醫生說得對,病情沒我想象中那樣嚴重。”季凡這幾天過得很滋潤,臉上有著健康的紅暈,“倒是你,這幾天跑前跑後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季凡和謝天的關係一直撲朔迷離,時遠時近,當事人都不知道該怎樣定義這種行為。
“你就當我是腦殘粉,在無腦追星吧。”謝天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一廂情願…
“我說過我不喜歡單方麵的付出,無論是在哪一方麵…”季凡看似是個性情中人,可下意識還是抗拒這段感情接下來的發展。
季凡不是保守之人,這段沒有血緣關係的感情即使安在親情的名目之下,她也不甚在意。
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季凡是擔心童年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
“我們至少是家人的關係…對吧?”在謝天心底,這個是個絕妙的借口。
隻有家人之間才會彼此間無私奉獻。
“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從未將這個家裏的誰看作是親人。”季凡涼薄一笑,故作疏離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係列慘劇,讓我深刻體會到,我本不屬於這個家庭,我也不願意回歸這樣的家庭。”
情與愛,原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它不屬於任何一個沒有寄托的流浪者。
季凡不希望也不值得獲得這樣的奢侈品。
“可是…”謝天動了動口型,卻沒出聲。
“我說過了,我回來是想拿回本屬於自己家的東西,隻是正好可以幫你完成下你的心願。”季凡倔得跟頭驢似的,勸也勸不動。
季凡的心就像塊石頭,怎麼捂也捂不熱。
謝天失落地離開了醫院。
他應該與她暫時保持距離。
追星於他而言隻是片刻的放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他人生的主調。
謝天這才二十四歲,自己開的遊戲公司就已經做大做強,正有意向往外發展。
“喂,你說什麼!?黎曉洲?他怎麼會出手?”謝天瞪大了雙眼,一連串問句烘托出他的驚訝。
黎曉洲是掌握著亞太經濟命脈的SU集團的副總裁。
SU集團在業內有著“長嘴鱷”的惡臭名號,擅長吞並或者打垮同類競爭對手。
“可算是踢到鐵板了。”謝天自嘲道。
他的這番話不知道是在嘲諷逸凡國際還是在吐槽SU集團。
近年來逸凡國際在Z國內的發展意向就是想搞文娛產業的壟斷,而SU集團一直忙著玩“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遊戲,玩得那叫不亦樂乎,聽說隔壁蒂芙尼都是它的目標之一。
逸凡國際在這個階段壟斷還沒做成,就要跟強敵SU集團競爭,實在是有點力不從心啊。
季凡和謝天都清楚,謝逸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心血逸凡國際,但姐弟倆又不好明著幫,暫時隻能作壁上觀。
“這可是個開娛樂公司的好時候啊…”季凡聞訊,讓賴敏準備好了材料,去辦登記和其他手續。
不凡娛樂公司就這樣應運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