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嗤笑,“你倒是能扯,都往列祖列宗身上扯了。”
“嗯哈,這不是跟那些老東西學的,動輒列祖列宗的上來,要我說,這祖宗根本就是個賤東西,誰都能拿出來使一使。”
舒落聽了這話,大笑不止,“哎呦丫頭,你這幾天嘴皮子功夫見長,怎麼練得?”
“嗯哼,被欺負的多了不就練出來了,我這是身經百戰神佛不懼!”
“你就扯吧,”舒落揉著笑岔氣的肚子,“我得回屋睡去了,穆穆這回怕是渴了要喝點什麼。”
“那我讓朱繡送你吧,我也困了,就睡下了。”
第二天簡錚卻受到京城加急密匣子,競秀來報的時候,衍妍正在用早飯,忙忙的派人去打聽,隻回來說皇帝閉門不出誰都不見,到了晚上衍妍膽戰心驚的派了競秀再去探聽,卻見簡錚掀簾子就進來了。
“出事了?”
簡錚搖頭,“不算大事。”
“那就好,”衍妍放下心來,她從來不多過問簡錚的國事,一半是避嫌,一半是壓根懶得搭理。
對於這兩點,簡錚也是心理透亮,因此也不多說,隻是說,“可能我要提前回帝都了。”
“那也好,宮裏隻有駱徵,你在這裏也是著急。”
“嗯,”簡錚點頭,他今天穿了一件家常的月白真絲的織繡長衫,袖子上緙絲雲紋,他負手而立,很有些倜儻的感覺。皇甫衍妍打量著他,忽然看出了一點簡龍輝的影子。
簡錚看她看的出神,咳一下,“母後,您要跟著兒臣一起回帝都麼?”
“啊,”這倒是問著她了,皇甫衍妍略微思索下,不知道是謹慎答案還是謹慎著語氣,半晌才開口,“不了,哀家怕是要在鈞州停留幾日。你國事繁忙,不用顧忌哀家。”
“但是鈞州地界並不太平順遂,兒臣怕……”
“不太並?堂堂大雍江山,海晏河清,鈞州又無兵匪,又無天災人禍,怎麼不太平?”
簡錚當然不能說是玄陰教鎖煙樓一眾讓他不放心,欲言又止間看見衍妍正笑睇著他,這下更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我還保得住自己。而且我不會去,你在帝都也好做一些。”
簡錚低頭,不說話。
衍妍以為他又別扭上了,因此也不甚在意,吩咐朱繡碧織去拿夜點心。
她不知道簡錚還沉浸在剛才話裏的“你”,“我”這樣的親密語氣裏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