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點頭,“好,不過得跟蘭姐說一下的。”
“那好辦,競秀,你回去住鎖煙樓。”
舒落挑眉,卻沒說什麼。
競秀答應一聲便告退。從明月樓回去是做簡錚的車駕回去的。途中舒落看衍妍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千崖摟著她,倒也不怕顛簸。
舒落小聲問千崖:“怎麼平白的叫競秀去鎖煙樓住?”
千崖一愣,舒落點頭,“我記得你倆不是不能離開她一步的麼,怎麼……”
千崖笑了,“沒事,她沒想過要對鎖煙樓怎麼樣,要說,還有一段淵源。”
舒落啞然,千崖卻不能多說,隻得微笑,小聲道:“其實,多注意就發現了。”
“注意什麼?”
千崖隻是笑,不說話。
其實競秀回到鎖煙樓還能有什麼,除了通知蘭鎖煙一聲以外,隻能去見羅枻了。羅枻還是住在鎖煙樓,不過白天裏似乎並不露麵。連競秀都摸不清這人在鈞州有多少藏身之處,所謂狡兔三窟,這羅枻不知道有多少窟留在這巴掌大的地方。
晚上的時候競秀才逮住了夜歸的羅枻。
之後在城門口等到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東方雲。三個人蹲在城頭上湊著腦袋說話。
“牧飛纓要會連州,你會送麼?”
忽然東方雲開口,直盯著羅枻。
競秀不動聲色。
羅枻皺著眉毛,“她自己說的?”
“她自己說了挺多,你想聽哪句?”
“我怕是不能送她了……”
“白瞎了她對你的一往情深呐!”東方雲捶著土牆大歎。
羅枻白眼,“她哪裏是對我?”
競秀點頭,“怪這怪那呆子太呆。”
東方雲:“啊咧,我沒說哦。”
羅枻:“我也沒說。”
競秀:“好吧,我說了。”
羅枻:“有一個人要來了,你們知道麼?”
東方雲慘白著死人臉,“就這門頭一天都能有千八百人來,哪裏一一知道?”
“別打岔,誰呀?”
羅枻看一眼競秀,“聞人哲熙!”
競秀不淡定了,“誰?”
羅枻淺笑,“聞人哲熙。”
競秀咳一下,“我現在通知我家主子走,還趕趟不?”
“估計不趕趟了。”羅枻笑的如狐狸狀。
皇甫衍妍自小受這個妖孽禍害,連千崖競秀聽見此人的名號都不免一陣膽寒,競秀咽著口水,“你知道他為何來?”
“我能探得他的消息就已經不錯。”
競秀點頭,曾經衍妍花大力氣也不過僅僅知道哲熙的下一步行程,看著羅枻,競秀長歎一口氣,“好吧……”
於是,能說的呱啦呱啦競秀一股腦都倒騰了,從皇甫聞人小時候第一次見麵,到日後倆熱雞飛狗跳的各種掐架,直說的口幹舌燥。
旁邊東方雲羅枻聽的津津有味,東方咂摸著嘴,大歎“人才啊人才啊……”
夜半無人,城外牆頭,三條猥瑣的影子湊在一起,不時一聲奸笑冒出嚇壞了樹上的烏鴉,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