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叢林-第二十二章 叢林（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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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西爾維斯早就有了控製魯庫毒品貿易的意思，他一直都在做這個計劃，計劃的核心就是除掉邁哈麥迪，包括薩阿迪，獨占毒品的利益。為此，他做了很多嚐試，他一直都在物色任務人選，既要有完成任務的能力，又要能夠犧牲掉，而你，你們，出現了，即是可以作為炮灰的綠卡兵，又具有幾乎讓他吃驚的戰鬥能力。”
“強，有時候不是好事兒！而榮譽，有時候會是致死的無底洞。你，掉進去了。你為什麼那麼賣命的表現？為了能在地獄酒吧裏喝酒？為了別人不再叫你們綠卡豬？或者為了西爾維斯那句狗娘養的承諾，好好聽話，就能讓你們早點成為美國人，早點退役？哈哈哈哈，他甚至對狗都那麼說，你相信了？”
“也許你並沒有想那麼多。我知道，你是一個執著的人，也許你隻是想完成好你的任務，做一個好士兵，或者希望通過博命的奮鬥來自我救贖。但那太傻了，真的，連狗都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單純而美麗了。所以，這怪不得別人，那是命運！你們的命運！卷心菜、胡子、小黑、大頭、冰塊，媽的，從踏上魯庫的土地，從進入鷹堡，你們就注定已經完蛋了！”
“包括帕克，那個肮髒的死鬼，他竟選擇了那樣齷齪的自我解決的方式。其實，他應該比我更能贏得西爾維斯的信任。他比我更強悍，而且救過西爾維斯的命，他們是老戰友，如果他像我一樣忠誠的蜷伏在西爾維斯的腳下，他會比我更風光。可是，那鬼東西是個迂腐之至的基督徒，他見得太多了，他的手上沾滿了炮灰兵的血，他承受不了了，他承受不了他所看的東西，他承受不了他你們這些行屍走肉出現在他身邊並注定要在他眼前化為朽骨。他麻醉自己、虐待你們，但是他無法擺脫心中的魔鬼。說到底，他在某個方麵跟你很像，就是他媽的還對這個世界存在著點希望。”
“希望！我的英雄，那是狗屁，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什麼希望！隻有肮髒的交易和殺戮。” 毒蛇喋喋不休地叫著，笑一會兒，間或又哭嚎兩聲，著了魔似。
“沒有，在阿富汗，沒有！就像你現在的想法，殺了我的想法，沒有，而隻有被我殺。”毒蛇再次用槍頂住常龍的胸口把他壓在地上。
“告訴你吧，卷心菜真是我殺的。不，準確地說是西爾維斯和我殺的。知道我為什麼要挑選他，因為那家夥醜陋的大屁股讓我不舒服，我不能容忍一個男人長那麼大的屁股，那讓我興趣索然，所以我選擇了他，我要讓他的屁股永遠從我麵前消失。”
“你的那些弟兄們的死，那都是我們的計劃，我們要讓你們感到死亡迫近的恐懼，我們要把你們逼入死亡的絕境中，讓你們無法選擇的當我們的工具，我們做到了。哈哈哈！邁哈麥迪死了，薩阿迪死了，整個魯庫便是我們的，大把大把的錢，在我退役後，我要從這裏賺到五百萬、六百萬，我他媽的就會永遠扔掉這身狗皮，去自由的天堂。知道嗎？天堂那裏可不要窮光蛋！哈哈哈哈！”
現在想起來，那片陰暗的叢林似乎是一個混亂的法庭，充斥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謀和瘋狂。但混亂總有終結的一刻，法庭終結在法官手中的法錘上，法錘落下，不論是控方或者被告都得閉嘴，悉聽最後的審判。而毒蛇瘋狂的終結來自於一聲槍響，就像雷一樣的法錘，敲醒了那個混亂法庭裏的所有人。
毒蛇呆住了，子彈從他耳邊擦過，剝掉了他麵前一棵樹的樹皮；我呆住了，直至空氣中的火藥味飄進了我的鼻子，我方猛然清醒過來要去握手中的槍，但手中卻空空的，此時，我才發現身邊的書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草叢裏跳起來，手裏舉著槍口冒著青煙的M4。“放下…放下槍…”他呼吸紊亂，聲嘶力竭，由於激動，臉上的肌肉痙攣痙摩著，顯得異常恐怖。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毒蛇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也許那枚擦著他的耳朵飛過的子彈真得嚇住了他，他揮舞的雙手連同槍都停在半空中，木樁一樣定在那裏。
“放…放下槍，否則…否則我…我打死你！”能看得出書生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真實的恐懼。
毒蛇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他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那讓他很快放鬆了下來：“嗷，嗷，嗷”，他拖著長腔慢慢轉過身來：“我知道是你，我的小兔子，你還沒死？我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