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雙手剛按著太陽穴之時,大腦裏瞬間就現出一幅幅惟妙惟肖的畫麵:
畫麵裏,有一個金鑾殿,大殿上閃耀著陣陣華麗耀眼的光芒,還有祥雲在玉柱間來回繚繞,看上去不像是人間之境,倒像是永生界的長生殿。
然而站在大殿上麵兩旁的一兩百人表情卻沉重,麵目猙獰,一個個還有些耳紅麵赤,似剛經曆過一場生死之辯一般,然大家都神情嚴肅,似都在靜待將要發生的重大事件判決到來一樣。
大殿高堂上麵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目似寒星,眼光過處,無不透露著無尚的威嚴和淩厲的寒意。
大殿中央,跪著一對男女。
男子氣宇宣揚,英俊麵龐,溶化在大殿四周閃耀出的燦爛光輝裏,盡管跪著,卻也散發出陣陣逼人的寒氣。側麵的線條猶如刀削斧鑿,英挺儒雅,帶有一種脫俗的凜冽氣息,直如一個剛剛降臨人世的神仙儒將,讓人一看頓生敬畏之意。
女子更是眉如遠山,目似秋水,唇比櫻桃,嫩似剝殼雞蛋,滑若羊脂白玉,姣勝照水嬌花,端的是色如春曉,意比秋月,態勝西子,一身冰肌玉骨,一臉絕代風華,一名傾國佳麗,讓人一看便是永生難忘。
一時間金光閃耀的大殿內一發的沉悶而壓抑,就連呼吸都感到有些窒息。
突然,坐在高堂上麵的年輕男子手輕輕地收縮了下,仰頭背靠靠椅間,手在桌案上輕敲了下,桌案上頓時傳來一聲曆響,站在下麵兩排人的表情瞬間一下子繃緊起來。
終於,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金龍,你可知罪?”男子的聲音有些冰冷,有些不容反駁的堅決。
聽著年輕男子的話,大殿上麵跪著的男的瞬間抬起了頭,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對上男子那淩厲的目光卻不退縮毅然道:“臣知罪,臣接受懲罰。”說著身子一閃,化作一道金光頃刻消失在金鑾殿上。
見此一變,女子有些詫異,然而卻來不及驚訝,看著那一道消失的金光,一聲驚叫出來:“金龍……”說著身子一閃,已然化成一隻閃耀著碧色光芒的鳳凰,扇著碧綠色的翅膀直向殿外飛去。
“攔下玉鳳。”高堂上的男子一聲暴喝,手臂揮動間,一道金光直向玉鳳襲去。
金光散開,空中頓時有一層層白銀光澤晃動,虛空之中瞬間出現了一列列天兵天將,銀槍揮舞直將玉鳳圍於金鑾殿外。
看著閃耀著的銀光,玉鳳有些無助,回眸,有些濕潤的雙眸向高堂上麵那個鐵青著臉的男子看去。
年輕的男子麵無表情,雙眸冷冷地凝視著身前的案桌,久久不語。
“好,我留在永生界。”終於,那個容顏傾城的女子發出了聲冰冷的絕望之聲,毅然鬆開了手中的兵刃:“不過,我想知道,金龍,他,到底去了哪裏?”
一直鐵青著臉的男子抬起了頭,雙眼放光,直向絕望的玉鳳掃來,稍微有些遲疑,疑似沉思,頓了下後方才說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麼孤告訴你,以後他將隻是茫茫人海中的滄海一栗,就算是孤已然不知道他會是誰,千年之內他就注定隻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卑微的生靈。”
玉鳳的手指不自覺握緊,臉色在一瞬間冰冷下來。難道從此就注定隻能天人兩隔嗎?有些難以接受,抑或是不願意接受,玉鳳的身子在這銀光之中忍不住輕顫了下,不甘地輕歎一聲,接著一聲輕嘯:“不……”話沒說完,一口血箭從嘴裏噴了出來,身子一晃,倒在那一片銀光之中。
“啊……”畫麵轉到此處,女子頓時感到胸中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噴吐出來,從剛才的畫麵裏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
就在此時,女子生後傳來一聲輕聲的問候聲,聲音暗淡,毫無感情。
女子一愣,連忙起身,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淡淡地說著:“沒事。”
“我叫雪魄,多謝相救。”
女子身子微愣了下,手指在不經意輕微地抓了下,有些不屑地說道:“你就是雪魄?你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了不起,好了,救你的人不是我,他是芬蘭大王冊封的盜帥,不過從今天起,這個天下再無盜帥。”
雪魄聽得女子的話沒有生氣,稍微沉默了下後說道:“對不起。”說著轉身直向雪國方向而去。
感到雪魄走遠之後,女子方才長吐了口氣,轉身看著漸行漸遠的雪魄,心中暗道:“雪魄到底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感覺我們竟是一個人呢?”想到這裏,女子用手敲了一下額頭說道:“我這是怎麼了,我和她明顯是兩個人,我們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啊,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看來我一定是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