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西泠橋的最高處,雖然看著遠處的風景,但眼前浮現的總是她的身影:“也不知道那個迷糊去哪了?這些時日都沒有她的消息,不會真的生氣的不見我吧。”搖搖頭向橋的另一麵走去。
成化帝已經駐蹕杭州了,而他距離上次麵聖已經過了十天了,雖然成功的打消了皇帝讓他選妃的念頭,但他依然每日眉頭緊鎖,原因就是……
十日前,杭州行宮
“皇上現在在何處?”朱佑堂一身太子常服在前,身後跟著的是一名小內侍。“回殿下,陛下現下在萬貴妃處用膳。”小內侍小心翼翼的說道。“恩。”朱佑堂隻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向萬貴妃的臨時居所走去。來到院中,示意讓小內侍進去通報,小內侍躬身進去,不一會兒,一人挑簾走出,來到朱佑堂身前,恭敬的說道:“殿下,陛下召您覲見。”
看了眼前之人一眼,朱佑堂並沒有直接進入而是悠悠的說道:“陛下降旨召見何必梁公公親自出迎呢,本宮承受不起啊。”說著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原來出來的人正是禦馬監太監梁芳。梁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轉瞬間就鎮定下來:“殿下此話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隻是陛下跟前聽用之人,做的都是份內之事。”
“好啊!真是好一個份內之事,本宮還沒有謝謝公公呢,要不是公公進言,說貴妃娘娘侄女萬玲兒年方十六尚未婚配,而本宮東宮太子妃未選,父皇怎會想到為本宮選秀能。”朱佑堂雖然麵無表情,當語氣之中的陣陣寒意刺得梁芳如芒刺背在背。看了看梁芳的不安神情,朱佑堂冷笑一聲向門前走去,梁芳看朱佑堂要進門連忙為他將門簾揭開。
朱佑堂進門後,梁芳剛想放下門簾,就聽朱佑堂用隻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第一次奏請廢太子,第二次奏請立太子妃。梁公公出力不少,如此大恩大德本宮日後定會報答!”說完後大步向內堂走去,而梁芳抬著門簾的手不住顫唞,一陣微風吹到身上,他竟然有在置身寒冬的感覺。
對於梁芳朱佑堂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沒有實權的小人,隻靠巴結萬貞兒固寵。留待日後有的是方法炮製他,想在讓他頭疼的事怎麼說服成化帝,不立萬貴妃的侄女為太子妃。跨過門檻,就見成化帝和萬貴妃坐在上手的榻上似乎是說著什麼。
朱佑堂近走兩步,躬身施禮:“見過父皇,貴妃娘娘。”“哦堂兒來了,坐吧。剛才還說到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成化帝看起來很高興,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朱佑堂坐下說話。端起宮女遞過來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父皇說剛才提到兒臣,不知道是何事?”
萬貴妃和成化對視了一眼,由她先開口:“太子,剛才陛下和我提及,要讓我弟弟萬通的女兒,玲兒給太子當太子妃,不知太子意下如何啊。”朱佑堂早已知道眼球的女人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並沒有接話,而是看著成化帝。
成化帝點點頭:“確有此事,朕也是偶然想起的,再加上貞兒也說過,她侄女年方十六,與你也是般配,堂兒你意下如何。”朱佑堂看了看萬貴妃嘴角隱隱帶出一絲冷笑,想讓你萬家繼續榮寵不衰?做夢!
“多謝父皇,貴妃娘娘掛心,佑堂不勝惶恐,照理說兒臣也到了找太子妃的年紀了。”成化帝看朱佑堂好像是同意的意思,和萬貴妃對視一眼,萬貞兒眼中更是浮現出得意的笑意。正當成化帝要定下此事時,搶先朱佑堂接著說道:“不過,太祖的祖訓父皇您忘了嗎?太祖修纂《女訓》,規定“凡天子、親王之後、妃、宮嬪,慎選良家女為之,進者弗受。所以如果父皇要為兒臣選妃,兒臣自無不允,但貴妃的侄女恐與祖訓相悖,恕兒臣不能違抗太祖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