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倒不是真的對他有多冷血,隻是在老頭子眼中,靠自己才是正道,給他錢讓他做事情這種事情,除非他親自開口,不然想都別想。她雖然嘴上說著老頭子知道,但恐怕是她自己的私房錢吧!陳繼峰如是想到。
算起來陳繼峰的母親許儀也是和他父親陳建峰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家裏也是有些能耐的,隻是後來陳建峰脾氣不好和許家鬧了些矛盾,然後兩家人也就少了些來往。
許儀倒是和家人還有通信,可是陳建峰卻很多年不曾主動去許家。
陳繼峰想了想,還是拒絕道;“我自己會努力的,但是這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許儀存那些私房錢也不容易。而且現在他自己也算是穩定下來,雖然確實是就如老頭子說的那般沒什麼出息。但總歸是個事兒,不少嗎?
“你這傻孩子,我都說了這是你父親和我一起給的,不是我自己的錢。”陳建峰的想法在許儀眼中幾乎就是透明的,陳建峰在想些什麼她幾乎是一目了然。看著陳繼峰,許儀還是有些心疼的,兩爺子一個性格,她夾在中間看得最通透。
陳繼峰性格是不怎麼好,但是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隻是很多時候他的‘懂事’都比不上被人刺激之後的衝動。
“你趕快出去吧,別讓外麵的客人等急了。”陳建峰起身把許儀推出了後院。麵上滿是讓許儀不用擔心的笑容,心中卻是波濤暗湧,重生之後有太多事情被改變,變得讓陳繼峰有些慌神。
蕭裕恒和他那些多出來的牽連,身邊人物的改變,陳繼峰就好像被扔進了一個風景熟悉卻怎麼也走不出去的森林,明明知道出路。
太多的不一樣讓陳繼峰有些莫名的害怕,這些改變到底是好是壞……
陳繼峰重新躺會躺椅之後,陳繼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時也遮住了夏日午後刺眼的光線。
前院道賀的聲音不輕不重,陳繼峰腦袋昏沉沉的躺在躺椅上睡覺。額頭的頭發被汗水浸的潮潮的,緊緊的貼在額頭十分難受。偶爾驚醒時窺一下麵前的院子,臉上還掛著手肘撐出的紅印。
遠離後院的聲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陳繼峰迷迷糊糊的看看牆上掛著的時鍾,被切成片段的過往和看不見但已經被知曉的未來,不斷盤旋在他腦海中。夏至未至,時光漸行漸遠。
“你在這裏偷懶。”明明是問句,說話的人卻用著陳述的語氣,不用睜眼陳繼峰也能猜到來人。
“你不是一樣?”陳繼峰並未睜開眼,淡淡的用同樣的調調回了回去。
“……”
陳繼峰不主動找話題,兩人迎來的就隻會是長久的沉默。久到陳繼峰都已為蕭裕恒已經離開的時候,蕭裕恒才再次發出了聲響。
身邊突兀的傳來凳子在地上移動的聲音,蕭裕恒要離開?這個想法讓陳繼峰驚得裏麵睜開了眼朝身後看去,卻隻看見蕭裕恒搬著凳子在他身旁坐下,並未準備離開。
“你這是做什麼?”陳繼峰詫異的問道,蕭裕恒並未離去讓陳繼峰莫名的感到安心。
“許姨說,讓我們一起回去。”蕭裕恒淡漠不驚,似乎並不介意陳繼峰的無禮。
陳繼峰癟癟嘴,許姨嗎?
有了蕭裕恒的存在之後周圍的空氣安靜了很多,而且還帶著淡淡的冰涼氣息。再加上中午的時光是再是太好睡覺了,所以陳繼峰這次沒多久就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