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所有人的故事裏做配角,看著他們每一個人為愛受盡煎熬。

從前的慕容白虹和伊若蘭是,現在的安淩樂和周笑雲也是。

父債子償,前人恩怨後人受,安家和周家欠慕容白虹和伊若蘭的一切,難道一定要用如此悲傷的方式償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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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樂眼角眉梢帶笑,緩步步出喜轎,讓喜娘領著走入張燈結彩的廳堂。

『新娘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奏樂~』

看著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慕容馥,淩樂無聲的想朝他露出笑容,可卻突然感到心痛。

『淩樂…』一聲輕輕的呼喚掠過她的心頭,讓她幾乎以為笑雲近在咫尺。

嗬!

連幻覺都出來了…

淩樂輕蔑的笑著,眸子裏翻湧著悲傷的淚,卻始終沒讓淚落下。

『一拜天地~』司儀朗聲念著,而淩樂就這樣木然的讓慕容馥牽著,向遠處的神明跪拜。

『二拜高堂~』慕容馥看著身旁故作堅強的淩樂,歎息的握緊她的手,半跪在墊上,拉著她對著堂上的師父和厭惡自己的父母叩首。

可就在兩人進行到第三拜“夫妻對拜”的時候,轉過身麵對自己的淩樂卻突然伸手抽出自己配掛在腰間的長劍,並將劍對準她自己的心間。

隻見熱鬧的喜堂因淩樂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停下了一切動作。

「相思如酒 醉是溫柔

承諾一生 霎那煙火如風

新月如鉤 與君相守

花謝花開水依舊流

天若有情此刻已老

月如無恨早已長圓」

淩樂低聲喃念著,隨後笑了笑道「在我的世界裏,有一首歌是這麽唱的。」她說著低聲唱起了歌「哪怕天上人間,相愛不能到白首,隻要曾經擁有,還有什麽看不透。」

悲傷的音調,穿梭在寧靜的喜堂中,讓所有人都感到心痛。

淩樂唱著唱著,忍不住停下低笑道「嗬…」

「棋外的人,說的簡單。」

「可對不起他的我…」

「怎麽能看透?」她說著將手中的長劍舉高狠狠的往心口刺下「負心償命、以血償情。」她大叫著,眼角積聚的淚在這一刻終於滑落。

「淩兒!」

「小姐!」

此起彼落的大喊聲慌張的響起,但淩樂的劍勢卻不曾停下,直到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慘嚎聲傳入所有人的耳裏。

『呃!啊…』

『痛…』

『好痛…救我…淩樂…』

『孩子…孩子啊!』

『痛…好痛…淩樂…對不起…』

「哥哥…」慕容馥低喃著轉頭望向傳出聲響的牆麵。

而淩樂則停下手裏的劍慌亂的道「笑雲…是笑雲的聲音…他在叫我…」她喃喃自語著,轉頭就想往喜堂的大門跑去。

堂上讓人綁在椅上並點住啞穴的周家父母聞聲雖也想向外趕去,可卻礙於穴道被封,隻能臉色難看的坐於堂上。

拉住淩樂的手,慕容馥輕聲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隨後便見新郎新娘兩人不顧禮節的奔跑著,飛快的向著廳堂大門而去,可就在他們抵達廳門的時候,喜堂卻「砰」的一聲,讓人由外關上。

「馥兒,你這是在做什麽?」大廳裏唯一麵色自然的慕容白虹端坐著,唇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