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還有沒有機會像他倆一樣,相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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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窗緊閉的室內,笑雲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失神的望著桌麵上的湯藥,一絲絲的鮮血和著透明的水順著大腿流到了地麵上,而他卻毫無所覺。
「是今天了…」他低喃著,緊按在隆起腹部上的手指像要抵禦腹中的疼痛般緩緩的收緊「淩樂…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
「淩樂…」他不斷的道歉、不斷的喚著他深愛的那個名字,使得滿室的寧靜裏全是「淩樂」二字。
然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道突兀的嗓音卻從中插入,打斷了笑雲的話「我說玉麵小娃兒,你還好吧?」
「…」慕容白虹…
見笑雲不回應,慕容白虹也不在意,接著道「這門我已經鎖上了,等馥兒大婚結束之時,會有人給你打開。」
「另外,桌上的藥是我讓人事先備好的,你把他喝下去…對你和胎兒有好處的。」
「藥?」笑雲轉回頭看向桌麵上那碗已經冷卻的湯藥,唇邊泛起苦笑。
瞧自己…
坐在這兒這麽久了,竟然一點也沒發覺這桌上有藥。
「對,藥。」
「喝吧,喝完了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麽事都結束了。」
笑雲聞言看了眼桌上的藥,好一會才舉起碗將藥一飲而盡。
「好孩子。」聽見笑雲將碗放下的聲音,慕容白虹讚許了一聲,隨後便轉身離去。
而笑雲看著門外的那道影子,卻突然感到腹部的疼痛更為劇烈。
「啊…」突然加深的痛讓他忍不住輕叫出了聲「慕容白虹…你…」他忍著痛站起身,可這一站起卻突然發現地麵上全是鮮紅的血液…
「呃…」笑雲看著地麵上那混著羊水的血液,在腹部的一陣劇疼下忍不住跌坐到地麵上。
「你…慕容白虹…這是什麽藥?」笑雲顫唞的問著已經走出數步的慕容白虹。
而慕容白虹則扔回來一句「催生藥。」
催生藥…
可就算是催生藥也不可能效力這麽快。
隻怕…
隻怕是在昨夜自己沒有察覺的情形下,羊水就已經破了…
笑雲看著地麵上混著羊水的鮮血,不明白的看著走遠的慕容白虹「你是…在幫我?」
可已經走遠的慕容白虹這一次卻沒有再回話。
「好痛…」笑雲伸手褪下褲子,伸手進到洞口查看「四指半…」都已經快全開了…真糟糕!眼下羊水已出泰半…都怪自己太過大意,將心思全都放在淩樂身上,竟全沒注意到要早產了。
「唔…呃…好痛…」他按著隆起的腹部,胞宮劇烈的收縮伴隨著強烈的疼痛,讓他痛的麵色慘白,冷汗涔涔。
笑雲狼狽的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床榻,咬牙忍著腹部的劇疼,撐起身子吃力的來到床上,可他才一碰到床榻邊緣,就像受不了疼痛般的倒了下去。
「啊!」饒是忍耐力過人的他,在麵對這種折磨人的陣痛,還是忍不住大叫出聲。
「孩子…」他低低喚著,試著在床上移動身子躺好並弓起雙腿向下用力,讓胎兒可以藉由胞宮的收縮與他的力道向產道而出。
昏暗的室內,喘熄聲與笑雲隱忍的呻[yín]聲交雜著,形成了痛苦的旋律。
在一次收縮過後,笑雲忍不住停下用力,低聲喘熄「呼…呼…」可就在他還來不反應的時候,一股更強烈的疼痛與收縮,卻突然襲來,使他終於受不了的大叫出聲「呼…呼…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