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衣往地麵推去,並氣急敗壞的叫道「好小子!你竟敢吃老娘的豆腐!」她麵紅耳赤的怒罵著,可卻突然接收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
她轉頭看著正看著好戲的客倌們,數秒後便忍不住低罵了一聲「該死!」並伸手抱起讓自己推倒在地麵上的上官雪衣「可惡…要不是因為我還要我的麵子,我非罵死你!打死你不可!」她低聲衝著上官雪衣罵著,便閃身離開了此地。
而一旁的小二則在秦金玉離去後,伸手扛起了被封住穴道的上官竟衣,也跟著離去。
-----------------------------------------------------
秋季,是坐落於竹峰林旁的玉滿金客棧最美麗的時候。
迷霧、浮雲、晨露,還有那飄落的楓葉,給此刻的玉滿金客棧,帶上一種虛構的朦朧美意。
「好冷…」今年的秋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玉滿金客棧內的一幢獨立閣樓內,秦金玉椅窗而立,雙手就如同從前那般的環著自己「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過去了。
該逝去的也已經逝去了…
我原以為,都過去了…
可是…可是當那兩個娃兒衝入客棧的時候,我似乎又想起了。
那個屬於我的武林時代,彷佛昨日,又好像今天的那天。
秦金玉望著窗外的楓樹,眸裏沈浸在過往,全神灌注的她並沒注意到床上的上官雪衣已然清醒。
躺於深黑色床榻上的上官雪衣,輕輕的張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唔…」頭好昏…身體好沈重…他撫著額坐起,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咦?那不是秦前輩嗎?怎麽會在…啊!怕是自己這身子不爭氣,又暈過去了吧?
「秦…」他看著秦金玉,張口想叫喚,可卻突然在秦金玉的眼裏看見快滿溢出的淚滴。
他伸手按住感到有些刺痛的心口,將到口的前輩二字吞入腹中,前輩…前輩怎麽會如此悲傷呢?
雪衣靜靜的在秦金玉身後看著,直到秦金玉眼裏的淚終於掉出眼眶…他才拿過床旁的外袍,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走向她「前輩…天冷,多套件衣服吧。」雪衣輕輕的將外袍披在了秦金玉的身上,眸裏滿是關切。
而過於沈浸在思緒裏的秦金玉這才突然回過神,忙狼狽的抹去淚滴並咆嘯道「臭小子!適才在客棧裏可是我救了你,你這會竟然還…」她原先是想罵他的,可她這一回頭卻掉進了他的陷阱裏。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關切的眼神…
那毫無血色的麵頰…
還有蒼白的唇色…
都讓她想起了她曾經做過得那些事,那些…罪惡的過往…
「…」秦金玉看著上官雪衣,此刻竟有些恍神。
「前輩,雪衣知道此舉著實無禮,可這天如此冷…若不多披件衣裳…」雪衣說到這頓了頓,突然感到自己此話像是在找藉口,因此便改口道「如果您要責備,雪衣絕無二話,可您能不能先放了舍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竟衣當時應該是讓前輩給點了穴道。
「…」
奇怪…前輩怎麽沒反應?莫非是讓自己無禮的舉動給弄的心煩了?雪衣想著,忙忍著腦裏的暈眩跪在秦金玉麵前道「前輩,竟衣年少,請您務必放了她,雪衣在此給您陪不是了。」
「…」秦金玉看著雪衣跪在了自己身前,這才猛然回過了神「我說這位少俠~你這麽個跪…是想讓我多折點壽好早點死,是麽?」她柔聲說著,試著讓語調回複到她呈現在人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