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求求你們…」
「好痛…」
「馥兒好疼…」“司馬馥”細碎的呢喃著,蒼白卻泛著紅暈的麵容上交錯著汗水與淚滴,遠遠看去竟令人分不清那是汗還是淚。
「唔…」好像…有什麽聲音…就像是讓“司馬馥”自語的聲音吵醒了那般,昏迷中的笑雲在呻[yín]了一聲後,便睜開了雙眼,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孩子…還在?他想著,伸手按住泛疼的腹部,在感受到胎動後終於鬆了口氣,隨後才注意到那個緊抱著自己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司馬馥?」他有些錯愕的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司馬馥”,半晌回不過神。
淚水…
他在做惡夢?
他想著,抬起自己讓手銬銬住的手輕搖“司馬馥”的肩「醒醒!」
「司馬馥,醒醒!」他連聲喚著,可“司馬馥”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緊閉著雙眼,無聲的留著淚。
「爹…」
「娘…」
「哥哥…」他無助的呼喊著,無法控製的又夢見了那晃如惡夢般的過往…
-----------------------------------------------------
十八年前 那日 天氣陰
諾大的院子裏,一個約莫五歲的男孩赤摞著上身,獨自蹲著馬步。
從遠處看去,那赤摞著的瘦弱身軀,布滿著瘀紫和棍痕,想必是剛遭人責打過。
「好暗…」他抬頭仰望著頭頂上的天空,忍不住放下兩隻平伸在半空的手,不安的撫著右胸,感覺到自己小小的心髒又因為這濕冷的天氣而開始悶疼。
他討厭這樣的天氣。
冷冷的…要哭不哭的天氣。
「誰讓你放下手的?」突然,一道清冷的女聲自身後的回廊內傳來,而那半蹲著馬步的男孩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是娘!
「娘。」他輕喚了聲,直起身子跑向對方。
可對方的一聲「站住」讓他停下了奔跑的步伐,站在了原地。
「誰讓你過來的?」美麗的少婦瞪視著赤摞著上身的男孩,眉目間全是嫌惡「還不給我滾回去蹲好!」
「可是娘…我好冷…」他雙手抱緊赤摞的上身,在這樣的天氣裏打赤膊蹲馬步真的好冷…
「冷?哼!你一個妖魔之身有什麽冷不冷的?」少婦冷笑,撿過地麵上的兩粒石子,毫不猶豫的便扔往男孩的雙膝。
「唔!」雙膝突然受到擊打,讓男孩忍不住悶哼一聲跪到了地麵上。
「娘…」他半跪在地,狼狽的抬起頭「馥兒不是妖魔…」他不明白大家為什麽總說他是妖魔…他不覺得他和別人有哪裏不同啊?
「不是?」少婦再度冷笑「哪個妖魔會說自己是魔?」
「哼!不是魔…」
「不是魔你爹懷你的時候怎麽會如此難受?不是魔你爹會在生你的時候難產,差點連命都丟了?而你爺爺…又怎會在你出世的那一刻死去?」
「娘…我…可是哥哥也在爹肚子裏啊,為什麽就一定是我?」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明明哥哥也是從爹的肚子裏出生的、明明爹難受的時候哥哥也在,為什麽所有的錯都是他?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會推卸責任!」
「娘…馥兒不是要推卸,馥兒隻是…」
「夠了!我告訴你,神算子說的話從來不會有錯!你…」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