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馳騁鄂豫皖-十九、蘇家埠大捷(2 / 3)

六安、霍山國民黨軍多次增援蘇家埠、韓擺渡,均被紅軍擊敗,有生力量受到很大削弱,無力再援。六安國民黨軍第46師師長嶽盛喧,懼怕被紅軍圍殲,留下一個團守城,自率一個團守金家橋,天天向安徽省主席陳調元告急。陳調元無計可施,隻好向蔣介石連電求援。4月下旬,蔣介石任命其嫡係第7師師長曆式鼎為“皖西剿匪總指揮”,率第7師、12師、57師、55師、警備第一旅共15個團20000餘人,自合肥出動,分兩路增援蘇家埠和韓擺渡守軍。

時紅四方麵軍僅有3個師9個團,不足20000人,麵臨背水作戰的境地。附近隻有韓擺渡一個渡口,又值淠河漲水,紅軍沒有退路,而且當前形勢是敵眾我寡。在此情況下,張國燾又動搖了,提出撤韓擺渡、蘇家埠之圍,退過淠河。徐向前則認為:“一是援敵雖多,但除第7師未經我打擊,戰鬥力較強外,其餘的12、55、56師等部隊,均遭受過我軍的打擊,裏麵有不少人是我們放回去的俘虜,士氣不振。二是敵遠道而來,為疲勞之師;我軍以近待遠,以逸待勞,兵力雖少,勝敵一籌。三是在丘陵地帶作戰,具有便利發揮我軍野戰、近戰長處的地形條件。四是有地方武裝和群眾的配合。我軍的士氣當然是最重要的因素。但是,如果我們不打,倉促撤退,被敵追擊,或是打了吃不掉敵人,而被援敵和蘇家埠、韓擺渡的守敵兩下夾攻,後麵隻有一個渡口,你士氣再旺,也會吃大虧的。”“你覺得自己最艱苦,上不去,頂不住的時候,往往也是敵人最困難的時候,誰能硬著頭皮打,堅持到最後,誰就能勝利。而且,這時淠河漲水,沒有橋過不去。如果撤圍,我軍即遭敵東西夾擊。不能撤退,隻能硬著頭皮打!(徐向前:《曆史的回顧》第184頁。)徐向前在陳昌浩支持下,決心打好這一仗。張國燾也無甚妙策,隻得收回撤軍意見,同意打下去。根據當麵敵情,徐向前決心集中主力,以逸待勞,殲其一路,挫敵銳氣,遂決定集中兵力於六安以西的樊通橋、戚家橋一帶構築工事以待來敵;以第73師於樊通橋以東兩側地區伺機迂回包抄援敵;以六安獨立團和73師一個營至陡拔河以東,誘敵深入;以第10師30團、第11師32團及地方武裝繼續圍困蘇家埠和韓擺渡之敵。

5月1日,曆式鼎先頭部隊第7師19旅輕敵冒進,紅218團和六安獨立團稍作抵抗後,便後撤二線陣地誘敵深入。國民黨軍第19旅指揮官邀功心切,不顧一切地冒雨渡過陡拔河,即遭紅73師猛擊,予以重大殺傷。時國民黨軍第19旅旅長未見後續部隊跟進,處於孤軍背水作戰的不利境地,方醒悟中計,乃倉促後撤。時逢連日大雨,河水猛漲,道路泥濘,國民黨軍第19旅各單位紛紛奪路後撤,人馬擁擠,混亂不堪。曆式鼎之後續部隊不明前方情況,仍向西疾進。頓時,陡拔河兩岸之國民黨軍前後擁擠,人馬車炮混雜,互相傾軋踐踏,陣勢大亂。曠繼勳當機立斷,命令紅73師乘機反擊。國民黨軍落水者無數,被擊斃、砍死者比比皆是,血流漂櫓。不到半日,第19旅便被殲大部。

河東之國民黨軍見先頭旅失利,便倉促搶占附近製高點,企圖負隅頑抗。曠繼勳率紅73師乘勝渡過陡拔河,向河東國民黨軍猛烈攻擊。時徐向前親自指揮紅11師主力以及六安獨立團,由六安城南向河東國民黨軍右側後包抄;紅10師主力由戚家橋向東國民黨軍之左側包抄,遂將東岸國民黨軍完全包圍。接著,徐向前發出總攻令。紅軍7個團和遊擊隊、赤衛軍對曆式鼎部隊實施多路突擊、穿插、分割、縱深楔入,很快打亂了曆式鼎的指揮係統。失去指揮的國民黨軍,更加混亂。紅軍和地方武裝與被分割包圍之國民黨軍激戰至下午5時,殲滅國民黨軍20000萬餘人。總指揮曆式鼎於翌日被紅217團3營9連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