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快救他,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別再讓他疼了好不好,爺爺...我求求你,你隻要醫好了小蟲子哥哥,小雙兒以後再也不跟你強嘴了、再也不揪你的胡子了,好不好?爺爺...嗚嗚嗚...快點救他啦,小雙兒好害怕!!!”冷不丁的兩隻柔軟的小手撲上來緊緊抓著胡爺爺的肩膀,晃啊晃啊的,眼淚和鼻涕都灑在了老爺子的臉上,胡爺爺一時間有些跟不上節奏,隻覺得頭腦間一片混沌,感覺五小雙再這樣晃下去,他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
“小雙兒,快放手!快放手!!!你在晃下去爺爺就要被你搞的腦血管爆裂了!”五秋慌忙開口製止,這丫頭沒輕沒重的,這時候好像最應該顧得是吐血的宇文重吧?這一老一小的倒是蠻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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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受不住蹂躪,胡爺爺抬手隔開了五小雙搖晃著他的手,“好啦!能不能讓老頭子把話說完?你丫的激動個屁啊!哎呦喂,老頭子這身老骨頭都要被你這個死丫頭給晃散了,再晃下去腦血管這的要爆掉嘍!”胡爺爺佯怒,皺著眉頭瞪了吳曉霜一眼,“去去去,閃一邊去,現在吐血,跟老頭子我算的時間也差不多”望一眼時鍾,剛好過了五十分鍾,“宇文重這小子,這副身子已經快要報廢了,長年累月積鬱在心,各個器官裏都有很多汙濁之氣,嘖嘖,這會兒鬱結總算是衝口而出了!”胡爺爺邊說著些五秋和五小雙完全聽不懂的話,又取了兩根銀針在酒精燈上烘烤著,嘴巴裏小聲的嘟念著“針下八分,最後兩針,小子你一定要忍住了!”
宇文重哪兒還有力氣去答應胡爺爺的話,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躺在床上,半睜著的眼睛毫無神采可言,胡爺爺幫他拿走了嘴邊的毛巾,吩咐五秋“把他上身扶起來一點!”
五小雙吃驚的看著被五秋慢慢扶起上身的宇文重,微張開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著黑紅色的血液,順著下巴蜿蜒著滲入衣領,雙手不聽使喚的抖啊抖的拿著毛巾幫他擦拭著嘴邊和脖子上的血,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打在宇文重的手臂上。
冰冷的手指僵硬的抬起,顫唞著握住了五小雙的手,黑紅的鮮血仍舊不停的從宇文重的嘴角溢出來,體內所有的力氣早已經被抽空,然而她灼熱的淚打在手臂上的時候,卻還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想要安慰流淚的五小雙。
迷蒙的淚眼望向他沒有半分血色的臉,胸`前被鮮血染透的衣衫無力的貼在肌膚上,跟隨著胸膛的起伏,看上去分外的讓人揪心,五小雙看到他的嘴唇微微蠕動,聽不到任何的聲響,隻是從口型上看,她便已經猜到了宇文重想要說什麼。
不哭...
不怕...
這個傻瓜一樣的男人,到如今殘破不堪的身軀裏,正承受著任誰也無法想象的痛楚,卻還要拚盡所有的氣力握緊她的手,就是為了告訴她“不要怕、不要哭...”她想擁住他此時脆弱不堪的身體,想要替他分擔身體裏的疼痛。
宇文重早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五秋也已經從他的腋下撤出了雙手,隻是輕輕的托著他的後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五小雙眼淚止不住的落,不是害怕、也不是感動,她隻是心疼眼前這個一直以來似乎是把隱忍當做了習慣的男人,他總是這樣無時無刻的替她著想。
用腳後跟蹬掉了腳上的帆布鞋,五小雙蹭到五秋身邊,從他的手中接過宇文重的身體,顫唞著摟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