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那個緊緊抓著他手臂的女孩,正一臉的焦急地盯著他。
嗬,竟然還有人會緊張他,這是緊張他的眼神麼?
對看了許久,她也並不避諱宇文重注視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眸子認真的看著他從迷茫變到複雜的表情,注視著他俊逸的臉龐,竟然絲毫沒有平常女兒家常有的羞怯。
輕輕的牽起嘴角,女孩兒右邊臉頰上深深的酒窩,看得他一陣心神恍惚,咧著嘴笑容在燈光下燦爛,聲音依舊是那麼好聽似是在夢中走到現實裏來的angel,你醒啦?到底哪裏痛?我晚上經過那裏,看你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就把你給撿了回來,嘿嘿。女孩兒笑容裏,帶著些許憨厚的傻氣,看著她那副表情心中免不了有些沒有距離的親近感。
張開嘴,想要跟她說話,卻意外的一聲呻[yín]溢出口來,下意識地抬手就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接著是粗重的喘熄,冷汗頓時從渾身上下的毛孔裏湧了出來,天呐,他的胃,好痛!他想跟她說,隻是胃痛,睡一下就好了,卻發現現如今自己竟然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裏在一遍遍告訴自己,宇文重,你爭點氣,那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意誌力是可以戰勝疼痛的。
女孩看他咬著自己的手臂,登時跳了起來,後悔剛剛不該鬆開他,心裏倏地一緊,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哪裏不舒服,會不會是腦子有病,或者是個弱智?還是被人暗算打壞了腦殼?不然怎麼會一邊滿臉痛苦的表情,一邊還死命的咬著自己的手臂。隻是見他朝左側側著身子,整個身體蜷縮著,慢慢嚐試著鬆開了自己咬著的手臂,粗重地喘著氣,拉了被角又塞在了嘴裏,幾乎是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雙手,死死按著左腹部。
女孩伸手輕拍著宇文重的背部,另一隻手輕輕扯著他含在嘴裏的被子,起先宇文重痛的頭腦中陣陣迷糊,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小手在自己的背部輕輕拍打,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弛下來,緊咬著被子的嘴巴也漸漸鬆開,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看著女孩微笑的臉。
“是不是肚子痛?”女孩湊到離他的臉很近的距離小聲問,宇文重已經痛到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好虛弱的點了點頭,女孩兒又問“胃痛?”他再次點頭。
她鬆開拽被子的手,半跪在床沿上扶著他的身體讓他仰臥在床上,卻見他強忍著疼痛不肯出聲身體又是一陣抽搐,兩條修長的腿適應不了身體突然改變姿勢的彎了起來,額上冷汗又多出來許多,小手輕柔地撫在他的胃部,就那樣不緩不快地開始輕輕打圈按摩,“揉一揉就不痛了…”
看他緊鎖著眉頭呼吸仍然沉重,雙手不自在地抓著身側的被子,因為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節都有些發白,幫他揉了一會兒覺得他腹部的肌肉也放鬆了許多,扭曲的五官也漸漸舒展,細看之下,還真的是個360度無死角的大帥哥呢!
“我叫五小雙,晚上跟朋友一起聚餐,吃得有點多,剛好離家又不遠,就一起跑步回家。結果路過酒店的廣場的時候,差點被你這個障礙物給絆個狗吃屎!然後就央求朋友幫我把你抬回家了。”
宇文重定定的看著她說話,並不回答,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竟然就這樣虛弱的躺在這個女孩麵前,聽她說著她叫五小雙,她有一雙好溫暖的手,力道適中的在他的胃部幫他按摩著,就連胃痛不會像先前那樣難以忍受了。自己是個討厭對麵坐著一個羅裏羅嗦的話嘮的人,這時候,卻覺得,她的聲音像是鎮痛劑一樣有效,就希望她一直這樣羅嗦下去,雖然講的都是廢話。
五小雙也不管他是不是搭理她,揉了一陣繼續說“我怕你是什麼黑幫分子啊,或者是被仇家追殺什麼的,還有啊,看你身上都是些皮外傷,我想都沒想就把你抬了回來!話說,這樣真的好危險哦,萬一你是什麼變態殺手啊,或者是國際通緝犯之類的啊,那我一個纖纖弱女子該怎麼辦?”活脫脫一個想象力過度豐富的女版唐僧的模樣。
“……..”宇文重一陣無語,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五小雙的臉。心裏卻在想,什麼叫變態殺手?還國際通緝犯?她可真會想啊!不過膽子可是真的夠大,雖然有朋友陪著,大半夜的竟然敢直接把渾身掛著血昏迷不醒的他,直接帶回自己家裏!!!如果不是他在做夢,那麼這女孩,必定是瘋了吧!
“你睡了嗎?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受傷的?真的是黑社會麼?”
“宇文重!”
“喔。。。”看他呼吸也漸漸平複下來,小手的按摩停下來,像是在思考,雙手托著腮,忽然大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你是宇文重???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霍地睜開眼睛,盯著她數秒“是!不是黑社會,也不是變態殺手,不是通緝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受傷。”他講話的語速並不快,聲音也很輕,說完這些話連他自己都很意外,竟然一一回答了她這麼多個幼稚的問題。宇文財團的總裁,隻有一個宇文重。而且在J市複姓宇文的人家並不多,或許有的人對宇文重不夠熟悉,但是提到宇文集團四個字,絕對是婦孺皆知!
“哦,宇文重,宇文財團的總裁嘛。想不到這麼年輕,還這麼帥。”五小雙的臉像是施了瞬移魔法一般,倏地向著宇文重的臉靠近,在相距隻有一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表情順便石化的宇文重,後者則是滿臉的錯愕和僵硬,有些不習慣的往後縮了縮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