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洪的話雖然說的有些難懂,但是意思眾人都十分理解。
一直沒表態的葉蔚斌說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民族氣節,中國國威不可丟,怎麼能依靠一麵膏藥旗苟且偷生,傳出去我們十三軍的臉往哪放?曾剛你也是一名共產黨員,你怎麼向黨中央交待,怎麼向毛主席交待?”
葉蔚斌的一番話倒是起了作用,讓一直都堅挺的曾剛這個時候也有些害怕了。他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我明白了各位的意思,回頭我馬上派人把哪膏藥旗取下來,丟命不丟人!”
“命是保住了,可人都丟了!”許明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建議,十三軍重新改選,我都一直覺得應該讓葉軍長或者我大哥來當這個家,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人!”
許明的一番話猶如一聲晴天霹靂,讓於福和曾剛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大了兩圈。
杜偉峰也覺得一下子又轉到了這上麵來,有點過分了,於是打圓場道:“許明,別太激動了,是來商量怎麼對付鬼子兵的大討伐的,怎麼說到這兒來了。雖然於軍長他們掛了幾天鬼子兵的太陽旗,但是也不算什麼大毛病,人家曾政委不是也答應馬上取下來麼,你總得給人家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吧!”
許明也不知道今天那根筋不對,紅著臉,氣鼓鼓的說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年月也不是看著誰人多就誰當官的吧,總要選個合適的吧,省得我們跟著丟人!”
曾剛再也忍不住了,把桌子重重一拍,吼道:“許明!你也別太欺負人了,我看你是來替八軍抱打不平的吧,這也輪不到你呀,人家葉軍長李政委都在,你唱的哪門子白臉呀?小心讓人家當了槍使!”
葉蔚斌聞聽火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剛要起來反駁,被李輝在桌子下麵按住了大腿,這才忍住沒發火爭辯。
“曾剛?你也別給臉不要,我們抬舉你,你是軍政委,我們不抬舉你,你狗屁也不是!”許明這句話可真把人惹火了,火的不是曾剛,而是於福。
於福呼啦一下子把腰間的匣子槍抽了出來,兩個眼睛陰森森的嚇人,低聲說道:“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一槍崩了你!”
會議一下子陷入到了這種情況,是每個人都萬萬沒有料想的到的。杜偉峰也覺得奇怪,許明原本還算是比較穩重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莫名的來了這麼大的火氣。於福更是少見的這麼硬氣,竟然不惜刀槍相向也要維護自己政委的麵子。
杜偉峰立刻站起身來,走到兩個人中間,他先是用命令的口吻對許明說道:“你先不要講話,錘子拉他出去透透氣,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槍藥!”
許明衝著於福和曾剛哼了兩聲,也不等錘子來拉他,扭頭走了出去。
杜偉峰這才轉頭滿臉笑容的對於福說道:“於軍長,你別生氣,都自家兄弟,何必鬧生分呢,許明今天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竟然胡說一氣,回頭我好好說說他,讓他來給你和曾政委陪個不是,你消消氣,咱們還有正經事沒商量呢!”
於福重新把槍別到腰裏,氣呼呼的坐下,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覺得窩囊,自己好歹也是個軍長,就算來的有點不太服眾,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受了這份搶白吧。
可是這些人中間,有一個人卻是明白的,那就是曾剛,所以他一直忍著沒有發火,他眼珠來回滾動著,自己在心裏打著小算盤。
就在大家又重新坐了下來,剛剛恢複了平靜的時候,錘子幾步跨進屋裏來,氣喘籲籲的對杜偉峰說道:“大哥,你快去看看吧,許明非要回去,我怎麼也勸不住他,我好說歹說,他這才答應在城門口等你一下,你快去勸勸他吧!”
杜偉峰聞聽,剛要起身,曾剛滿臉笑容的說道:“杜團長你坐著,我去看看吧,來了寧陽的都是客,許明兄弟要走,那是我們沒招待好,我這個主人怠慢了他,我去和他道個歉也就是了!”他說著也不管杜偉峰是否同意,依然邊說邊來到了門口,吩咐人備了馬。
誰也沒有料想的到,許明的負氣離開,裏麵竟然暗藏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