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懷疑道。
“不會、不會,”這2人是斯波主審的,見小林將茅頭轉向了自己,斯波急忙辯解“這2人是暗殺小分隊到達土耳其後才叛逃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行動計劃,再說他們一直處於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沒有電台,如何傳遞情報?”
“我看隻有2種可能。”阪本說“一是因為斯大林在馬采斯塔溫泉召開軍事會議,蘇方臨時增強了防衛力量,暗殺小分隊是偶然與蘇邊防軍遭遇;另一個可能是暗殺小分隊在山區小鎮博爾加,暴露了行蹤,一下子有那麼多俄國毛子出現,當然會引起注意,蘇俄特工可是無孔不入的。”
調查來,調查去,與此相關的人均無問題。
阪本親自執筆寫了調查報告,柳原振雄等人簽字上報大本營,結論是:行動失敗,純屬偶然。大本營接到報告後,也就不了了之。
大本營雖然是不再追究了,但是被蘇聯冤枉,背上了黑鍋的德國,卻將一肚子怨氣灑在了日本身上。德國大本營指令德國駐日本大使館特命全權大使尤金. 奧特少將,跑到日本外務省興師問罪。日本外務省被奧特莫名其妙地白白臭罵一頓,也不甘願啞巴吃黃連,將官司打到了內閣。首相召來陸相阪垣,讓他去安撫奧特。阪垣無奈,隻好親自出麵去向奧特賠禮道歉。
奧特卻顯得十分大度地說:“陸相閣下,德國與貴國、意大利三方早就簽訂了《共同防共協定》,我們既是盟國,理應合作。對於紅色帝國的魁首——斯大林,我們有著共同的興趣和目的,可惜你們這次荊軻刺秦未能成功。但是,沒有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幹!請貴國選派一位精明強幹之人,我們共同謀劃新的行動。”
阪垣大喜過望,一封加急電報,又將柳原振雄召來東京。
見麵後,阪垣交待柳原振雄尋機去拜會奧特,並指示:為了顯示與表明日本與德國合作的誠意,可以帶教授去,向奧特提供蘇聯欲對德國采取進攻的情報。
柳原振雄早就從佐爾格處了解了奧特其人其事。尤金.奧特原本隻不過是德國駐日本大使館的武官,軍銜是中校。為了長遠的利益,佐爾格動用了小組的全部力量和關係,使盡渾身解數,全力協助,使他得以迅速提拔,高升為少將,並任為特命全權大使。奧特也知恩圖報,不僅聘用佐爾格為大使館的非官方秘書,並幫助他於1934年加入納粹黨,還介紹他加入了納粹情報組織,成為雙重間諜。奧特在使館自己的辦公室裏熱情地接待了柳原振雄等人。
聽了教授關於蘇聯欲對德國采取進攻的情報,奧特大吃一驚,禮貌地說:“請稍侯片刻,我去方便一下。”
柳原振雄知道奧特一定是去保密室打高頻保密電話去了。好一陣子奧特才返回辦公室對柳原振雄說:“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和目的,德國歡迎你們去柏林。”
雖然“獵熊”計劃遭到慘敗,但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狂妄分子們並不甘心斯大林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急於清除擋在他們稱霸東亞之路上的絆腳石;而法西斯分子們同樣,也認為斯大林是建立大日爾曼帝國的障礙,必欲除上而後快,於是乎,雙方一拍即合,聯手策劃了第2次暗殺計劃。
經大本營批準,柳原振雄帶著教授、娜達莎、斯波、留西柯夫、馬利羅夫等人飛赴柏林,到了機場,日本駐德國大使館武官岡邊熊四郎少將早已恭候光臨,眾人分乘轎車,直接來到威廉大街黨衛隊總部。柳原振雄、斯波2人在岡邊的陪同下,與德國黨衛隊隊長、警察總監希姆萊會麵商議行動計劃;教授、娜達莎、留西柯夫、馬利羅夫4人,則被迫接受納粹著名的審訊專家——德國黨衛隊副總隊長、警察副總監海德裏希的重新審查。
希姆萊熱情地接待了柳原振雄、岡邊、斯波3人:“諸位盟國的戰友,我們考慮在莫斯科紅場暗殺斯大林!”
“在莫斯科紅場?那裏戒備森嚴,暗殺能成功嗎?”
柳原振雄一口流利的德語,使希姆萊大為欣賞:“閣下一口流利、純正的柏林德語,真讓我們這些鄉巴佬羨慕啊!”希姆萊調侃道“諸位遠渡重洋,十分辛苦,今天就不詳談了。明天由海德裏希陪同諸位去看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