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81節：真假難辯
笫181節：真假難辯
笫181節：真假難辯
“暗殺小分隊輾轉到了博爾加。鎮上有幾家小旅店，日本人與俄國人分開住，後者也打扮成亞美尼亞人模樣，倒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次日，阪本、有倉道雄與7個俄國人在蘇土邊境處分手。”
——平山大俠
“你們是怎麼越過土耳其和蘇聯之間國境線上，橫亙著險峻的高加索山脈的呢？”柳原振雄突然問。
“閣下問得好，”弗洛伊索夫教授回答“高加索山脈不僅十分險峻，而且綿長，隻是在黑海沿岸有一點平地，但是蘇聯邊防軍隻是在平地部分防守嚴密，而在山區的防守，則有些疏忽大意。由於險峻的山脈成為天然屏障，所以設置的哨所很少，很容易找到越境的突破口。”
“你們身為紅軍情報部門的高宮，為什麼要背棄你們的理想與祖國呢？”斯波行雄祭出了殺手鐧。
柳原振雄暗暗擔心，最為關鍵的時刻到了，能不能通過審查，就看這一槌子的買賣啦。弗洛伊索夫教授表情痛苦、麵部肌肉抽擻、痙攣，半晌才答道：“我是個紅軍高級將領，我忠於布爾什維克的理想，可是斯大林毀了我！”
“斯大林毀了你？斯大林怎樣毀了你？”斯波行雄不無調侃地問。
“1918年，我20歲時加入了布爾什維克，還參加了攻打冬宮。1920年，22歲我便是察裏津（即後來的斯大林格勒）工人自衛隊的大隊長，參加了察裏津保衛戰。國內戰爭期間所有的重大戰役我幾乎都參與了。後來我調回列寧格勒，擔任保衛工作。我的愛人和親屬不是在內戰中犧牲，就是在饑餓中死亡。我為革命，為紅色政權流過血、立過大功！可是斯大林卻要我汙陷‘老頭’是托洛斯基分子、是反革命！”
“等等，‘老頭’是什麼人？”斯波行雄不解地問。
“‘老頭’就是蘇聯將軍、蘇軍諜報局長、諜報大師、蘇軍情報工作的創始人。”弗洛伊索夫教授急急地說“本名彼得. 吉烏齊斯，黨內稱其為帕維爾. 伊凡諾維奇，外號老頭。他出生於拉脫維亞的一戶農民家庭。1917年10月在彼得堡加入聯共布，1919年春任拉脫維亞內務部副部長，同年改任步兵師長。1920年11月調任紅軍4局局長。後來我就在他手下擔任技術副局長。他不僅是我的上級，更是我的戰友和朋友。
肅反一開始，他便被斯大林指名打成托洛斯基的親信，斯大林還勒令我編造假材料，指證他是西方帝國主義潛伏在蘇聯的間諜、內奸，這怎麼可能，我絕不出賣自已的良心……但是老頭還是遭到了清洗……從此，斯大林對我恨之入骨！我沒法再呆下去了，哎！我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那麼你呢，漂亮的女士，蘇軍上校，又是因為什麼？”
斯波行雄繼續問。
“我要殺了斯大林！”娜達莎恨恨地說“我的父親是庫圖佐夫中將。”
“什麼？庫圖佐夫中將，遠東軍區代司令是你父親？”
斯波行雄吃驚地問。
娜達莎點點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父親原是蘇聯元帥布留赫爾的副手。”
“閣下說得沒錯，我父親是追隨布留赫爾元帥參加革命的，他曾作為元帥的秘書，在中國幫助過國民黨建設黃埔軍校，並參加了北伐戰爭。回國後在遠東軍區任參謀長、副司令、代司令。布留赫爾元帥遭到清洗，我父親因是元帥的下屬，也跟著遭到清洗，我母親和幼小的弟妹被送到勞動營後下落不明。我因為是教官，還有用得著的地方，因此暫時苟延殘喘，但是我整日提心吊膽，不知什麼時侯，就會飛來橫禍！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別人是體會不到的……”
“好啦，你們的動機我們已經清楚了，可是你們是怎麼逃躲開內務警察對你們嚴密的監視，離開莫斯科，跑到高加索來的呢？”
斯波行雄緊逼著問。
“是斯大林令我們跟隨他來索契的呀，否則我們怎麼能離開莫斯科半步？”娜達莎說。
“斯大林叫你們跟隨他來索契？這是怎麼一回事？”
娜達莎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斯波行雄拍著桌子吼叫。
“是這麼回事，”弗洛伊索夫教授慢慢地說“斯大林在索契馬采斯塔溫泉召開軍事會議。他不放心我們留在莫斯科，就把我們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