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誌彬?”柳原振雄著實吃驚了“傅儀侍衛處處長佟來泰之子!”
鄭文清點點頭。
“你不會認錯?”
“怎麼會,我與他們在一塊兒當兵,一口大鍋裏吃飯,天天相處。”
“那還有一個人是誰?”
“不知道。那人始終背對著我,又是隱身裝扮。我也想窺探他的真麵目,試著挪到他正麵去,可是林子裏太安靜了,我怕因小失大,沒敢動。不過那人即是躍牆而出,就肯定是訓練基地裏的人啦。”
“未必,也可能是外來偵察訓練基地情況的。嗯,他們說的什麼話?”
“奇怪呀,他們3人說的都是日語,交談中,他們多次提到一個叫艾克的人”
“艾克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哇。”
“哦,艾克很可能是個化名,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艾克便是個重要人物。他們說些什麼?”
“距離太遠,聽不清。隻聽見說軍火庫、炸彈什麼的。後來,灰衣人與張夢實、佟誌彬2人激烈爭辯,還吵了起來,佟誌彬最後說今天晚上要艾克來拍板決定。”
“那好,今天晚上,你再跟過去,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可是到了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林子裏空蕩蕩的。
當天晚上,鄭文清那兒雖然是風平浪靜、一無所獲,但是柳原振雄這邊兒,卻是又驚又險、意想不到的與國際特科的同誌接上了關係。當天,柳原振雄與中西功商議,柳原振雄擔憂地說:“中西功君,馬利羅夫這人是個禍害,能不能想辦法除掉他?”
中西功想了想說:“柳原君,倒是有一個人,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說說看。”
“這人叫秋世顯,出生於長春一個舊官吏家庭,是鑒湖女俠秋瑾的侄孫。他的祖父秋青士在張作霖主政東北時,曾任吉林交涉局局長,父親秋夢周做棉布生意。九一八事變後,他去北京大學讀書。曾積極參加一二九學生運動,先後擔任北京大學、朝陽大學、東北大學的遊行隊伍領隊。1932年11月,18歲時加入中國共產黨。1933年,我與他在蘇聯共同學習,又一起被選入國際特科,以後,我打入滿鐵,長期潛伏,直至遇到你。而他則奉命派往大連、青島、長春等地任情報組長。時間過去十多年了,我也不清楚他現在的情況。”
“知道他家嗎?”
中西功點點頭。
“有聯絡暗號嗎?”
“有,娜達莎前幾天剛發來新的聯絡暗號。”
“好,我們上門去找。”
“這不行,太危險!也違反組織紀律!”
“顧不了那麼多了,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采取行動,使敵人的暗殺計劃胎死腹中。”
中西功無奈,隻得與柳原振雄去找秋世顯。
傍晚,來到一處大宅門,中西功讓柳原振雄隱蔽好,自已上前叫開了門。老媽子問明情況後說:“唉呀,自打事變後,大少爺離家出走,多少年都不曾回過家啦,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老爺、太老爺都隻當沒他這個人啦!”
柳原振雄與中西功隻好沮喪地回去。猛然間,柳原振雄一拍腦袋:“糟糕!”
“怎麼了?”中西功關切地問。
“今天是李香蘭的生日,我答應去滿映接她的。”
中西功看了看巳黑下來了的天說:“天黑了,我陪你去吧。”
“好。”
2人急匆匆地趕往新京(長春)大同街2層樓滿映辦公地。到那兒一看,公司大門已關閉得嚴嚴實實,四周廖無人跡,哪裏還有李香蘭的影兒。2人麵麵相覷,柳原振雄想想說:“去她住處看看。”
2人又急匆匆趕到李香蘭的住處,卻是鐵將軍把門。這下子柳原振雄傻了眼。還是中西功有經驗:“李香蘭肯定是去你住處找你去了。”
“去找我,不會吧?” 柳原振雄傻傻地說。
中西功知道李香蘭把柳原振雄當親人、當大哥看,日久生情,已經暗暗戀上柳原振雄。隻是柳原振雄還當她是個小姑娘,而李香蘭自已也未意識到這點罷了。
“聽我的,不會錯。”
中西功拉著柳原振雄轉身就走。2人又趕到柳原振雄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