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73節：叛將
笫173節：叛將
笫173節：叛將
“每到5月，斯大林必然要到索契去住幾天，還會去馬采斯塔溫泉去泡澡。斯大林使用過的溫泉水會通過下水道流入附近的河裏。淩晨，溫泉的用水量減少，下水道裏的水才沒過膝蓋，人可以順著下水道爬進去，便可尋機刺殺斯大林。”
——平山大俠
第2天星期日，柳原振雄、佐爾格、尾崎秀實3人驅車往別府馳去。濱海小城別府，是日本著名的旅遊勝地。日本列島火山很多，因此溫泉也很多，全日本列島溫泉星羅棋布，有名的總數就不下1600處。但是論規模，還是別府首屈一指，有一千萬加侖滾熱的地下水從地心深處，4000多個水源滾滾湧出，蔚為奇觀。
別府的眾多旅館，家家都有溫泉浴室。兩人直奔建在叢林中的杉野井宮殿，這是別府最大的一家旅館。它分為2個部分，一個部分在室內，結構類似大型體育館裏的遊泳池。水池裏終日霧氣彌漫，隻不過因為是戰時，沒有什麼人光顧此地。3人邊遊邊洗。遊夠了，便裹上浴衣來到室外的另一個部分。
這一部分建在遍地叢生熱帶植物的叢林裏，顯得頗具匠心。走進隱秘的深處，地上鱗次櫛比，一個挨著一個地，密布著一大片坑狀的淺浴缸。3個半裸的侍女，已經將被研磨成粉末的咖啡豆，埋入3個坑內，深達脖頸，水從坑底下不斷湧出，陣陣芳香使人陶醉。
赤身裸體的柳原振雄趕緊跳進一個坑中，佐爾格仔細看了一下幾個，還隻是10餘歲少女扁平的胸部，搖搖頭歎口氣道：“還是些沒開苞的雛兒，乳房都沒發育好……”
隨即揮揮手讓她們離去，也跳下緊挨著柳原振雄的一個坑中，尾崎秀實的坑離他們稍遠一些，他要望風。3人邊泡邊聊。
“柳原同誌，你說的這個情況很重要，”佐爾格沉穩地說“奇怪呀！我也沒有接到任何指令。”佐爾格思考了一下“情形已經很危急了，我們不能等什麼指示了。你的想法很對，我們必須采取特殊手段，爭取打進去，尾崎，你有什麼好辦法？你可是近衛的秘書噢！”
尾崎說：“好！東條這家夥想當首相，正與近衛套近乎呢，近衛的賬，他還是買的。”
佐爾格楞楞地看著朱紅色的泉水，突然發問：“別府的泉水，為什麼是紅色的呢？”
尾崎笑著說：“你是第一次來‘血地獄’吧。別府的泉水來自地殼深處，含有大量的氧化鐵，因此是朱紅色的，所以才叫‘血地獄’ 。另外，日本有些地方泉水是綠中帶藍色的，因為它從800英尺的地層深處湧上來，含有複雜的礦物質，是沸點的2倍，水表麵水溫也差不多有華氏200度，攝氏100度，所以稱之為海獄毫不為過。”
佐爾格出神地望著一直處於沸騰狀態的泉水，喃喃地自語：“‘血地獄’、‘血地獄’， 真是形象啊！這事弄不好，會死人那，不知要流淌多少血呢！”
正當柳原振雄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打進留西柯夫一案時，這天接到命令，立即去帝國陸軍部出席會議。柳原振雄走進會議室，眼光掃視，隻見陸相阪垣大將、土肥原大將，他是步阪垣征四郎後塵，剛任參謀本部軍事參議官兼陸軍士官學校校長的，軍部特務機關長阪本中一少將、日本駐德國使館武官岡邊熊四郎少將、陸軍本部特務機關特高課課長小林正芳大佐、陸軍參謀本部第2部的對蘇謀略專家斯波行雄中佐、關東軍司令部情報課的宇多川達也中佐、山口次郎中佐等人都在座。
柳原振雄落座後，阪垣溫言慰藉：“柳原君，你難得休假，這一回兒來東京述職，好不容易有機會，可是帝國正值多事之秋，你就辛苦些吧。”
柳原振雄一個立正，慷慨激昂道：“願為天皇陛下效勞，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好，不愧是帝國的後起之秀！”土肥原稱讚著“召你來，是為留西柯夫一案。東條君建議你參與此案，我和阪垣也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這不僅僅是因為你在俄國工作過，最關鍵的是你有超越常人的頭腦。一會兒，阪本君、小林君會向你介紹相關情況，你抓緊時間進行審訊，如無問題，我們打算施行一個針對斯大林的計劃，代號‘熊工作’。 目前，斯波君、宇多君、山口君正擬定工作草案。”
審訊室裏，柳原振雄麵對一臉沮喪的留西柯夫上將，心情十分複雜。迫不得已，他必須親自審訊這個，來自他心目中神聖之地的高級情報官員，他知道他背後的大幅玻璃幕牆後麵，阪垣、東條、土肥原等人在觀看著他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