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裝甲作戰必須全力以赴！而貴軍裝甲戰車現在，恕我直言，不僅數量太少，而且質量太差！貴軍的裝甲戰車有1.5噸的、2噸的，裝備隻有一挺彎把子輕機槍，火力太弱、裝甲太薄、防護太差，俄軍的大口徑機槍都能打穿……”
“我們還有95式、98式坦克。”副參謀長矢野大佐不服氣地說。
“是、是，我知道95式、98式坦克是貴軍的鎮國之寶，但是 95式也隻有6.7噸，最重的98式也不到8噸。這些裝甲戰車根本不是俄軍T——34的對手，T——34甚至不用開炮，采用撞擊戰術，就可以撞毀貴軍的裝甲戰車，因為貴軍的裝甲戰車噸位太小啦！”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一個個愁眉苦臉。小鬆原見此，氣不打一處來，嚎叫起來：“大日本皇軍絕沒有失敗一說，既然坦克不行、飛機不行、炮兵也不行、那就隻有發揮日俄戰爭時，步兵不顧一切低頭猛衝的老套路了……”
石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你是說‘豬突衝鋒’？！”
“對！既然當年在日俄戰爭中，‘軍神’乃木希典大將發明了‘豬突戰術’ 一舉打垮毛子軍，那麼，我們現在也可以像野豬那樣不顧一切低頭猛衝．以‘肉彈攻擊法’首先從精神上打垮對方，再從肉體上消滅，小小的諾門罕，我就不相信攻不下來，占領不了！”
小鬆原的想法引起了支持與反對的兩方激烈地爭論，而馮.迪特裏希卻不明白豬突戰術為何物，便小聲詢問身旁的柳原振雄：“豬什麼戰術？是什麼意思？是個貶義詞嗎？豬在我們西方是罵人的貶義詞，因為豬是個髒東西！”
“不，不，豬突戰術在日本可不是貶義詞，而是褒義詞，英雄詞！”柳原振雄耐心地解釋“日本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個列島，島上沒有虎豹這樣凶猛的野獸，狗熊雖然有不少，但你不去招惹它，它一般也不會主動攻擊人。但是日本列島上有很多野豬，從南到北都有，尤其是北海道。”
“野豬？”馮.迪特裏希不屑地撇撇嘴，輕蔑地說“我喜歡在森林裏狩獵，狗熊雖然打得不多，但是野豬卻打了不老少，上百隻總有了。”
“將軍閣下，你可不要小看日本的野豬，它與其他國家的野豬可大不相同。一是體形巨大，二是凶悍異常。北海道高寒山區的野豬尋常都有4、500斤重，7、800斤重的也不罕見，曾有巨大野豬傷人的事，官府招募獵人成群結夥上山圍獵，費時月餘，傷了7、8人，終於將其擊斃，一稱嚇了一跳，這頭巨大的野豬足足有900斤！就這，還不是最大的，北海道地方誌記載：曆史上過1000斤的野豬，也時不時的出現呢！如果說一頭兩頭千斤野豬還能對付的話，那麼成千上萬這樣的野豬橫衝直撞，況且還端著刺刀，閣下怕不怕呢？！”
“啊！如果真是那樣，那太可怕啦！”馮.迪特裏希右手在胸前畫著十字，突然尖叫道“可是，這不行啊！沒有飛機大炮、沒有裝甲戰車，僅憑士兵們手裏半公尺長的刺刀？這不是讓士兵們白白送死嗎？！”
“噢，尊敬的馮.迪特裏希將軍，您不了解，白刃戰，這其實才是帝國陸軍的精髓，才是武士道的精華和最高境界！”小鬆原高聲道“今天晚上，第7師團組織敢死隊打頭陣，所有能行動的人，包括後勤雜役人員，全體向俄軍發動‘豬突衝鋒’！”
整個白天，日軍都在緊張地進行準備，石原、小鬆原等人拉著柳原振雄四處巡視、檢查部隊的備戰情況，給士兵們打氣鼓勁；沒有時間發報了，隻有讓鄭文清放靈緹去完成任務了。好在靈緹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差事了，她早就駕輕就熟，來往於哈拉哈河兩岸，就象從家裏到花園裏去散步一樣輕鬆、愉快。